大雪近乎是在瘋狂的下著,在地上鋪上了厚厚的一層,肆意的摧殘著眼前這個普通的不過再普通木屋。
“阿爹,阿爹,這個字念什麼呀”
屋內一個不過六七歲的孩童,指著手裏一本泛舊卻依然整潔的書,而他的麵前,站著一位看中年卻依然俊逸的男人。
女人在廚房做著飯菜,回頭望向這一切,臉上也露出了幸福的微笑。
“你阿爹才剛回來,讓他好好歇歇。”
女人關心的為剛回家的丈夫說道,男人隻是笑笑,便耐心的開始教孩童識字了起來。
本該是多麼溫馨的一幕。
一個十五六歲的少年,正站在五六丈外望著這屋子。
再回過神來,屋內哪兒還有孩童的聲音,木門緊閉,透過窗望進去也黯淡無光,哪裏像是有人的樣子。
“爹,你究竟在哪兒”
少年眼神落寞的望著這屋子,不舍又不甘,但他忍住淚水未從眼眶中流出,依然堅毅,背後背著一個小包裹往木屋旁的山上走去。
直到一座小墳包處停了下來。
“娘!”
這一刻他再也忍不住了,淚水奪眶而出,直直的跪了下來。
父親一直在教他讀書練武,直到十歲那年,父親再也沒回來過之後。
經曆了好幾個春夏秋冬,母親也病倒了,獨自照顧那孩童的她再也沒了往日的堅強,整日以淚洗麵。
他們再也沒談論過父親,男孩也懂事挑起了家中擔子。
老天最難放過的就是苦命之人。
母親也終歸是在這個入冬的前夜沒能挺住,在那之後,便一直大雪不斷!
少年重重的在墳前磕了三下。
“娘,我一定會找到父親的。”
少年目光堅毅,抹去淚水,再無顧慮的往身後走去。
他們住在離集鎮二十裏外的地方,沒什麼人往來。
少年現在正往集鎮中走去,不過兩個時辰,他便出現在了這裏。
以往生活中的物品,他們家也是在這裏采購的。
“薑朝,又有什麼好東西送來了啊”
遠處一位屠夫向著少年招手,以往他會在山上打獵,帶來給屠夫換錢,一來二去,兩人也算是熟絡了起來。
薑朝,笑著搖了搖頭。
“項叔,這大冬天的,雪都蓋過我的腳丫了,哪兒還有什麼動物給我打啊”
那虎頭虎腦的屠夫撓了撓頭,
“那你來幹嘛?”
“我準備離開了。”
薑朝畢恭畢敬的回答,母親在世時,眼前的項叔給了他們家不少幫助,薑朝自然是以禮相待。
屠夫先是一愣,不過也仿佛猜到了什麼。
“是啊,你小子正值大好年華,不能在這清水鎮呆一輩子,也該出去走走了,有沒有什麼想去的地方?”
“父親當年提過一個叫雲青宗的地方,我想去看看”
項屠夫過來拍了薑朝的頭一下,關心地說道。
“好小子,修仙世界危險重重,普通人窮極一生也未能入門,你倒好一個初生牛犢,就衝你這想法,我明天親自送你去,今晚你先歇息在我家。”
薑朝眼神一亮 “謝謝項叔”
天色漸晚,雪也越下越大,屋內二人也在桌上暢聊,薑朝也第一次飲起了酒,辣的直吐舌頭,引的項屠夫哈哈大笑。
薑朝也久違的體驗到了一絲家的滋味。
第二日一早,項屠夫為了早點將薑朝送到也是早早起床,不料薑朝卻是早就在院子中揮舞起了拳頭。
“你父親教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