撇開沈灼的身世不說,他容貌俊美,舉止從容得體,站在他麵前,沒人能否認他是個充滿魅力的男人。
餐廳裏漸漸地有許多人的目光都落在這兩個站在一起,同樣修長出色的男人身上。
王景珅說:“可是我覺得你和李小姐氣氛很好,似乎沒有我插足的空間。”
沈灼抿著嘴唇笑,“要我怎麼向你證明我邀請你的誠意?”
王景珅對上沈灼高熱的視線,心裏嗤了一聲精蟲上腦,腦子卻靈光一閃,他倒想知道沈灼這個人不要臉到什麼程度。
王景珅頭傾下,像靠在沈灼肩上,兩人近在咫尺,幾乎可以聞到彼此須後水的味道,氣氛說不出的曖昧,王景珅笑著,眼神裏有一絲狡黠,“讓我要好好想想……嗯,不如當眾吻我?你敢嗎?”
他聲音不響,甚至顯得輕飄飄的,李燕燕聽到了,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睛,沈灼的手碰觸他的臉,笑容愉悅,“為什麼不?”說著就傾身吻了下來。
兩個穿著西裝的男人在高級餐廳眾目睽睽之下舌吻,周圍揚起大大小小的驚呼,桌上唯一的女性李燕燕從吃驚漸漸轉為羞惱,恨恨地站起來,委屈得紅了眼眶,“你們,你們太過分了!”
王景珅猛地推開沈灼,一時也有些氣惱,他竟然會去挑戰沈灼的下限……實在太可笑了,因為這個男人壓根沒有下限,去挑動他,那就叫玩火自焚!
李燕燕已經拿著小拎包掩麵跑走了,王景珅呼出一口長氣,頓時也覺得有些索然,沈灼老神在在坐在椅子上,左腿搭著右腿,姿態優雅,仿佛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一般,愜意說:“你不會以為利用了我之後就可以簡單把我扔了吧?”
王景珅笑容燦爛,“哪能呢?沈少又不是衛生巾。”
即便是沈灼,聽到這不入流的比喻也不由皺了眉。
王景珅終於揚眉吐氣了一回,心裏舒暢不少。
沈灼拎起外套,“走吧,我知道你在這家餐廳肯定吃不下東西了,我們換個地方,你想吃什麼?”
王景珅順從地跟著沈灼走出餐廳,是因為他不想再在那裏製造話題,一旦離開那家店,王景珅覺得沒有藏著掖著的必要了。
“沈少,說真的,你為我花心思到這個地步我可受寵若驚了,你這幾天的甜言蜜語可讓李燕燕那丫頭找不著北了吧?李燕燕聽到我不是找她還鬆了一口氣,證明答應赴約的短信也不是她發的,是你嗎?我說滿大街的鮮嫩少年,你幹嗎大費周章找我個大老爺們?不怕鉻著自己?”
沈灼隻是冷靜地看著王景珅,臉上神情淡了下去,“這就是你的答複?”
王景珅攤了攤手,他也想賺大錢,可絕對不包括賣肉,尤其對象還是這位,這對他兒子影響多不好。
沈灼竟然沒有為難他,隻是側著頭,看上去顯得高深莫測。
王景珅心裏暗暗嘀咕,惹不起還躲不起麼?
回到S市這麼久,還沒來得及見一見故人,就不得不搬家了。哎,萬惡的資本主義!
王景珅心裏恨恨想。
王景珅也是個雷厲風行的,隻要沈灼這尊大佛對他還感興趣,以他今時今日的地位,是沒有資格說不的。他可不想重蹈覆轍,翌日就和老板打了辭職報告,頓時車間裏一片哀嚎,王景珅平時做事雖然不見得積極,但也不會鬧事,又在修車行裏幹了這麼多年了,就連刻小氣了的老板都不由得出言挽留,別提小郭、小張那幫平時靠王景珅撐腰的混蛋了。
王景珅想就一頓飯也耽擱不了什麼時間,當天回家打包了行禮,該辦的手續辦了,第二天家裏崽子就沒上幼兒園,給了點小錢拜托樓上一個離職在家帶孩子鄰居的照看一天,請小郭他們吃了一頓遲到已久的晚餐。
張斌就想不通了,“珅哥,老實說,你是不是碰到什麼困難?怎麼說辭就辭了?之前也沒聽你提過,你要是碰到什麼過不去的檻,一定要告訴我們啊!”
郭勝也在旁邊應和,王景珅和他們幹了一杯,“嗯,我知道,你們這幫兄弟我沒白交。”
後來王景珅也有些喝的上頭了,如果不是惦記著明天的火車,倒也想痛痛快快和他們喝到趴下。
王景珅回到家,又困又累的,打開門想把路上買的路上用的東西放下就後就去樓上接家裏小崽子,卻忽地頓住,他租的房子是二室戶,他貫徹孩子要從小教育他獨立,在王恭奇還很小的時候就給他備了臥房趕他自己睡覺。二室戶沒有客廳,隻有個小廚房,主臥室的門大咧咧敞開著,沈灼手支著下巴,眼簾微闔,看上去像在打瞌睡,又像在出神。
王景珅心髒砰砰砰直跳,充斥著不好的預感,媽的,都找上門來了!
“哦,回來了?”沈灼看到他,就像自己本身就是房子的主人一般,自然地打了招呼。
王景珅:“……”
“過來。”沈灼對他招手。
王景珅忍了又忍,可是這幾天連番被沈灼騷擾,早就破功了,“我說你有完沒完,你到底想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