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景珅想想,都覺得自己不能順了那變態的意思,可是又想想,沈灼已經知道他窩在哪兒,家裏又有個天真的傻瓜蛋,怎麼想也不能讓傻瓜蛋落到虎口裏。
王景珅幾乎抱著壯士斷腕的心情,忍著越來越痛的屁股,慢騰騰挪了回家。
沈灼安排的司機很敬業地早早就等在他家破樓外麵。
王景珅笑著打招呼,“大哥,來的真早。”
對方西裝革履,與其說司機,更像保鏢,身材也十分好,腰杆筆直,‘臀’翹‘腿’長,王景珅就不明白了,明明好草就在窩邊,怎麼沈灼偏偏舍近求遠,非要來啃他?
保鏢兼司機被王景珅從上到下打量的目光看得有點發‘毛’,誠懇說:“王先生,我們走吧,沈先生在等您。”
“急什麼?”王景珅笑著,遞出一根煙,“大哥怎麼稱呼?”
對方猶豫了一下,還是說:“敝姓王,王屹,屹立的屹。”
王景珅笑容實在了些,“那好,敢情我們八百年前是一家。”
王屹終於接過王景珅的煙,兩人靠著車吞雲吐霧。
王景珅拖延戰術效果很有限,‘抽’了根煙,又死皮賴臉扯著王屹閑聊了近半個小時,王屹總算瞧出王景珅的心機,堅持地將人送到沈灼指定的地點。
王景珅愁眉苦臉手抄著‘褲’子口袋進了高檔公寓,王屹大概是伺候慣了沈灼,舉止很有點奴‘性’,下車的時候給王景珅開了車‘門’不說,到了地方還將他親自送上樓,直到請進‘門’。
王景珅破罐子破摔地踏進狼窩,結果看到屋子裏的場景,有一瞬間的愣神,又退了出來,懷疑地看王屹一眼。
“這是沈灼的住處?”
王屹麵‘色’不改,“沈先生周末住在郊區別墅,那裏空氣好,沈先生比較喜歡,平時工作日就住在這裏,這裏雖然空間比不上別墅,但是地段好,去哪兒都很方便。”
王景珅舉手表示夠了,自己不是調查戶口的。
王屹看王景珅進‘門’,囑咐說:“沈先生還要過會兒回家,他讓我轉達給您,希望您幫忙整理一下屋子。”
王景珅猛地轉過頭,“你說什麼?!你不是說他在等我?”
王屹點頭,“我下樓就報告沈先生,沈先生一直在等我將您送達的確認。”
王景珅:“……”
王屹退了出去,關上‘門’。
王景珅看著眼前好比狗窩的住處,扶了扶額頭,實在想不出沈灼外表光鮮體麵,他的房子竟然能淩‘亂’到這個地步。
王景珅會幫沈灼收拾房間嗎?
別開玩笑了,他又不是他婆娘!
王景珅將沙發上堆著的昂貴的襯衫西‘褲’全掃到地上,自己穩穩坐了上去,嗯,沙發‘挺’舒服的,長‘腿’翹在茶幾上,王景珅竟然不知不覺睡著了。
沈灼回來看到就是這樣的畫麵,這個男人理所當然地鳩占鵲巢,趕走自己的所屬物,自己大刺刺,舒舒服服地睡在他沙發上。
雖然換個角度想,王景珅也是他的東西,隻是活的而已。
這麼一考慮,沈灼原本的不悅消了下去,興致盎然地坐到他身邊。
王景珅睡著時很安靜,甚至因為他有些過長的頭發顯出幾分秀氣。
沈灼傾身,啃他修長的脖子,王景珅哼了一聲,慢慢睜開眼,一把抓住伸到自己衣服裏作‘亂’的手。
“‘操’!”
“‘操’誰?”沈灼啄著他的嘴‘唇’。
王景珅頭仰在沙發上,剛想說話,就打了個噴嚏。王景珅‘揉’了‘揉’鼻子,觀察自己的唾液和鼻涕有沒有噴到沈灼臉上。
沈灼麵無表情,下手狠狠捏了他老二一把,王景珅整個彈起來,弓著身體,“你也太狠了吧!”
“嗯?”沈灼帶笑說。
“……”
沈灼拍拍他,“如果我明天感冒,你就死定了,現在為我整理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