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威和那些主動結‘交’他的富商、高管說完話,眼珠子滴溜溜轉著,就走到王家父子跟前,低著頭一副乖巧的樣子,“伯父、景輝。”
王景輝撇了撇嘴,本來就因為王景冉看不太上張威,現在知道張威‘私’下裏生活這麼‘混’‘亂’,更不太愛搭理他。
王固科比起王景輝更加麵冷,隻點點頭。
張威壓下憤恨,轉頭找了一圈,“冉冉她……”
“你還提我‘女’兒做什麼?”王固科問。
張威認錯道:“伯父,我錯了,我,我隻是一時鬼‘迷’了心竅,我保證我娶了冉冉後,絕對不會欺負她的。”
王固科說:“我在那邊看見一個朋友,失陪。”
張威死死握住拳頭,喊住王景輝,低聲下氣問道:“景輝,你知道小冉在哪兒嗎?我怎麼也聯係不上她。”
王景輝皺了皺眉,“張二少,說實話我和小冉的關係不是很好,不過即使這樣,她仍舊是我妹妹。你和我妹妹訂婚在即,卻和那些不入流的嫩模攪合在一塊兒,別說我保守的父親,就算是我,也不放心把小冉‘交’到你手上。”
張威看王景輝利落地轉身離開,氣得咬牙切齒。王家人真當自己是個玩意了!百年世家,名聲是好聽,發展到現在還剩什麼?抱著那幾個不入流的破餐館就以為一步登天了嗎?竟然在他麵前蹬鼻子上臉!
張威被王家父子連帶著王景冉冷落後,對王景冉的興趣也淡了不少,心裏堵著一口氣,他就想在宴會廳裏找個對眼的,好解一解這口怨氣,於是就看到張子霖了。
張子霖的蛻變有目共睹,張威看著她眼睛一亮,“子霖。”
張子霖愣了愣,她不是沒有看見張威,隻是自己在晚宴中也表現低調,沒有想到張威會來與她搭訕。張子霖看著他自然的笑容,覺得有些不可思議,這個男人簡直是衣冠禽獸,當初對她做出那樣醜陋的事,現在竟然仿佛沒事人一般,出現在她麵前,與她說話。
就在張威被張子霖看得快保持不住臉上的表情時,張子霖終於轉開視線,她不再是以前那個一味要強,卻不懂變通的‘女’人。她平淡地回應道:“真巧。”
張威表情好看許多,柔聲問道:“你哥哥還好嗎?”
也不怪張威這麼問,張威和張子霖的共同話題,也就是那個讓張子霖深惡痛絕的同父異母兄長了,卻忘了張子霖和他哥究竟是個什麼關係。
張子霖心裏諷刺,搖頭說:“我和他不是很熟。”
張威愣了愣,才恍惚想起以前張子霖與他哥的惡劣關係,正要換個話題,沈灼走了過來,自然地挽住張子霖的肩,不著痕跡地把她帶到身後。
張子霖怔住,她和沈灼來往這麼多年,可是沈灼卻從來沒有攙和進她的糟心事裏。
張威對上沈灼,眼神閃爍了一下。
沈灼對張子霖道:“景珅說,你兩年多沒回來,宴會場上應該有許多生麵孔了,讓我多看著你一點。”
張子霖出神看著他,噗嗤一聲笑了,笑得十分燦爛。
沈灼也是見證兩年多前他和張子霖哥哥對張子霖所作所為的,張威在他麵前還不敢胡來,借故走開了。
沈灼拍拍張子霖的肩,漫不經心說:“離那種人遠一點。”
張子霖看著他的目光還猶然透‘露’些不可思議,沈灼危險地眯了眯眼,過了半刻之久,才勉強解釋:“當初不是我不願意幫你,但這世上本來每個人都有自己不如意的地方,如果你自己深陷在其中,都不打算改變根本,我沒‘精’力,也沒義務幫助你。”
張子霖點頭,感歎道:“以前的我或許不知道,還會埋怨你。但現在我明白,你說的道理。說實話你今天能夠對我解釋,我已經很吃驚了。”
張子霖俏皮地說:“看來他把你教得很好。”
沈灼麵無表情道:“……別以為有他撐腰我就不敢教訓你了。”
張子霖誠惶誠恐狀地退後,嘴上卻洋洋得意道:“你要做什麼?我喊景珅啦。”
沈灼:“……”
王景冉和關誌成相攜而來,男人興許就有這麼幾分賤‘性’,得不到的總是最好的,何況張威本來就‘挺’中意王景冉。
隻是上前被王景冉不冷不熱地輕慢幾句,張威今晚也受夠這家人的氣了,憤憤離開。
關誌成陪著王景冉在富商之間周旋應酬,慢慢地王景冉就能感受到關誌成的心不在焉,王景冉順著關誌成的目光看去,就見王景珅倚靠在窗邊。
宴會廳的穹頂繪畫‘豔’麗,高大的窗戶裝飾了厚重華麗的雕刻,這樣廣闊的空間襯得裏頭行走的人都渺小起來,可是窗邊瘦削‘挺’拔的身影對王景冉來說,卻一直是頂天立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