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麵走了這麼多年,看過很多事,眼界寬了,心‘胸’開闊了,別說,你爺爺的心態可不比你們這些小年輕差。”
王景珅掩不住笑意讚同:“您說的是。”
“你的事,我也知道了。”
王景珅表情淡了下來,王光敬重重地拍了他兩下,“如果我沒從這裏走出去,看過外麵的百態,可能也接受不了,但是現在,我是很高興咱曾孫的出生,而且還等著抱我另個曾孫!你想要兒子還是‘女’兒?照我說,兒‘女’成雙,最好是個小閨‘女’,既貼心,上頭又有哥哥照顧她,那可真是我們王家的小公主啊。”
王景珅表情柔和下來。
王光敬又說:“給你爸爸一點時間。”
王景珅搖頭,“爺爺,對不起,無論是我還是小冉,都已經給過他太多時間了。”他猶豫了一會兒,還是說出口:“人和人的感情都是需要溫養的,小時候他雖然沒有出現,但他給我取了名字,我對他的期盼是真的,長大後進了王家,我們終於生活在一起,接著一件件事累積起來的隔閡也沒有辦法消磨,何況我現在有奇奇,有沈灼,父親這個角‘色’,在我看來也不是必不可少的了。我知道這些話由我這個晚輩說,‘挺’不孝的,但如果不是爺爺您,我也不會開這個口。”
“對不起。”王景珅鄭重道。
王光敬眯著眼睛,“不,是我的要求太苛刻了,你說的對,感情是需要溫養的,我這個爺爺一走就是十幾年,現在也沒有立場要求孫子做些什麼。”
王景珅沉默。
王光敬說:“時間也不早了,如果你不願意在家裏住,就和沈灼早點回家休息吧。”
王光敬和王景珅單獨說話的期間,王景輝雖然想招呼沈灼,但礙著王固科令人芒刺在背的視線,王景輝始終沒有做出多餘的舉動。
王固科冷漠道:“沈家的教育,就是讓你玩‘弄’別人家的兒子嗎?”
沈灼慢條斯理道:“王先生說笑了,先不說‘別人家的兒子’,景珅聽了作何感想,單單是‘玩‘弄’’這個詞語,我就無法苟同。家父和家母伉儷情深,結婚數十年,我父親依舊愛我母親,而我和的另一半,我也有信心和他走到最後,並且給他世上最好的。倒是聽說王先生年輕時風流事跡十分豐富,不知道跟著王先生的‘女’人,哪個得到妥善的照顧?這麼看來王先生身為男人也好,還是父親也好,都不能說是稱職。”
“沈灼——!!”
“爸,您,您別氣壞身體。”
沈灼永遠優雅體麵,冷淡地看著對麵簡直怒火攻心的男人,兩人之間明明王固科才是長輩,卻反被沈灼‘亂’了方寸,這樣的情形更加‘激’怒王固科,王固科脫口說:“你想要我兒子和你在一起?做夢!”
沈灼聽到這話,再想到王家這兩人對王景珅做的,沈灼神情更冷漠,“王先生怕又說笑了吧?你的兒子?是指王景輝嗎?如果是這樣你請放心,我沒有半點興趣。”
王景輝莫名中槍,臉‘色’臉‘色’乍青乍白。
這時候王固科忽然冷靜了,他問道:“沈灼,平心而論,以你的條件,想要怎麼樣的‘女’人沒有?但為什麼要招惹我兒子?你不知道兩個男人在一起,是有違常理的嗎?你們這些年輕人,真是越來越不知道天高地厚。”
“沒想到王先生情史豐富,原來思想還是守舊的?”沈灼諷刺,“景珅以前吃的苦,我不知道,是我對不起他。但從今往後,我不會讓他受半點委屈。”
“薑遠曾經以為世榮集團雖然勢大,但我不會因為‘私’人恩怨影響集團決策,這是很可笑的觀點,事實上如果有人傷害我愛人和兒子,我想落得現在這個下場的薑遠不會是最後一個。”
“我不知道王先生今天這番話是以什麼身份說的,如果你是景珅的父親,我也一定把你當父親尊重,可惜你似乎不是,景珅和景冉回家,甚至沒有喊過你一聲父親。而九年前把那樣情況的兒子趕出家‘門’,”沈灼怒極反笑,“雖然我在商場上見慣了那些沒皮沒臉的老狐狸,但做過那樣事的王先生還能口口聲聲站在景珅父親的角度質問我,你的自以為是,可真叫我歎為觀止。”
王固科‘胸’膛劇烈地起伏,王景輝左右為難,不知道怎麼辦好,沈灼姿態很高,睨著王固科,正當王固科要發作的時候,王景珅咳嗽一聲,樓下眾人都看了過去,王景珅隻輕描淡寫地說:“時間不早了,我們回家吧?”
看到王景珅的笑容,聽到他說回家,沈灼心裏的一口語惡氣才平緩下來。他點點頭,看著王景珅走下樓梯,上前半摟住他的腰,向王光敬告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