荔枝看著爸爸嚴肅的臉，還有不容拒絕的語氣。心裏疑惑，難道是因為媽媽回來，自己忽略了爸爸，所以爸爸才不高興嗎？
想到這兒，荔枝過去抱著鄭向國的腿，抬頭，眨著水靈靈的大眼睛看著鄭向國。聲音軟軟的，“爸爸抱抱！”
麵對荔枝的討好，鄭向國抗拒不了，彎腰把她抱了起來。
語氣也軟和溫柔了很多，“荔枝乖乖聽話，晚上，跟著哥哥睡好不好？”
荔枝歪著小腦袋，“所以，荔枝不能跟著媽媽睡是嗎？”
鄭向國點頭，“荔枝最聽話了，會乖乖跟著哥哥睡的吧？”
荔枝看了看媽媽，心裏有些小小的糾結，她想陪著媽媽睡，可是她也不想爸爸不開心。
餘蕎瞪了鄭向國一眼，把荔枝抱了過來。柔聲道：“寶貝今晚，可以和媽媽睡。”
包子看著姐姐可以跟著媽媽睡，他也想和媽媽一起睡，隻不過，在他開口前，就被湯圓拉回了房間。
鄭向國看著餘蕎和荔枝的背影，心裏有些小小的委屈。
這一晚，鄭向國的想法，因為他那親親閨女泡湯了。
第二天餘蕎不用上課，中午餘蕎和孫秋去買菜的時候，在胡同口，發現多了賣菜的路邊攤。
孫秋說，這是最近幾天才有的，紅衛兵看到都不怎麼管了。
今年是1978年，雖然還沒有改革開放，但是大家心裏也知道，現在的天要變了。
這種小買賣，被紅衛兵看到，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不會那麼上綱上線了。
雖然正經做買賣，還是不被允許的，但是小攤小販，經管的就沒那麼嚴格了。
孫秋說，因為這些小攤販，現在買肉什麼的，都方便多了。
然後孫秋還悄悄的道：“在胡同深處，現在還有賣衣服的，日用品都有的賣，還不用票。”
這時候膽子大的，已經開始悄悄做買賣了。
但有一點，現在看似管的鬆，可是被抓到，罪名可一點也不小。
餘蕎隻是聽聽，她知道，真正改革開放，還要在年底。但是改革開放初期，雖然可以做買賣了。隻不過，因為改革的混亂，外麵可並不安全。
能南北通貨，快速發展，怎麼也要在八零年往後了。
轉過天餘蕎也正式上課了，餘蕎報的經濟學，班級裏大多都是男生，女生隻有那麼幾個。
今天鄭向國沒急著去軍事大學，一直把餘蕎送到了班級門口，才轉身離開。
雖然鄭向國沒進去，可是站在門口，大家也都注意到了。
鄭向國現在三十多歲，容貌和那身沉穩又剛毅的氣勢，真的很吸引小姑娘的目光。
所以在餘蕎回到班級坐下，就有女同學過來，問道：“餘蕎，剛剛送你來的是誰啊？”
餘蕎聽出了同學話裏的期待之意，還是打破了她的幻想。“哦，他是我孩子的爹。
這個女同學是班級裏為數不多的，沒有結婚的應屆高考生。長的也很漂亮，家是京市的，在這個時代，算是白富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