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人同行了一路,到城門口時,果然見西晉城門口貼滿了告示,進出城門必須出示肩上有無傷口。
蘭榮安見城門在檢查,也就不再進城了,在離城門不遠的地方,蘭榮安向越織和老頭告辭。
“越織,神醫,我就不同你們一道進城了,我從這裏繞路前往北域而去,我們在此別過。”
“榮哥哥,你路上一定要小心,如果哪天你回京都了,你就來鴻福戲班找我,我在鴻福戲班裏叫浮夢,記住要找一個叫浮夢的人。”
叮囑好蘭榮安之後,又轉頭向老頭望去,老頭見他看向自己,趕緊捂住自己的衣口。
“沒啦,傷藥真的沒了,給他用完了。”
“老頭,你怎麼這麼摳呀?那天你掏藥的時候我都看見了,你快拿來吧,別讓我自己上手。”說完示意老頭,趕緊將藥給交出來,微微抬起手,老頭再不交,真的要動手了。
“你個小沒良心的,虧我還想著治你的病,你就整天惦記著我那點藥。”邊在那假嚎邊掏了出來。
“給,沒了,別再找我要了。”
“嘿,老頭謝了哈,以後我會還給你的,你不要這樣小氣。”越織接過來還不忘調侃一下老頭。
老頭在那悶不作聲,那藥他出來就沒帶幾瓶,自己還沒用上呢。這人情就送得快差不多了,能不生氣嗎?這小子說的真好聽,知道這藥材有多難得嗎?
越織從老頭那接過來後就全遞給了蘭榮安,“榮哥哥,這些都是療傷藥,效果很是不錯,這些給你拿著吧,你在外打仗,經常會受傷,有幾瓶好的傷藥,保命的幾率都大些。”
蘭榮安從他手上接過藥,有些疑惑的問起了越織怎麼到京都戲樓去了。“對了,這些日子不曾問起,越織你沒有跟著浮叔浮嬸一起了嗎?怎麼到京都的戲樓裏去了?”
“這事說來話長,長話短說,這是我自己決定的,浮叔浮嬸也曾勸過,等你大勝歸來,回到京都我們把酒言歡,我再細細告訴你。”
“越織,那就此別過了,你的恩情我記住了,等將來回到京都的時候再來找你,神醫告辭了。”
“走,快走,不然我後悔給你藥了。”
像兩人辭別後,揮馬鞭調轉方向,往另一條路走去了,本以為這一別會很久才會相見,沒想到很快兩人就再次見麵了。
蘭榮安騎的那匹馬,也不知道一天前老頭去哪裏弄來的?十裏村的村民都沒有養馬,畢竟養牛會更劃算。
又剩下他和老頭了,兩人還是像來時一樣,騎著兩頭小毛驢慢慢的晃進了城門裏。近來,城門戒嚴是非常的嚴重,看來這刺史是有什麼把柄落在了蘭榮安的手裏。如此的大張旗鼓抓人的架勢,不抓到誓不罷休。
來到了闊別七年的小院門前,咚咚咚,敲響了院子的門,走出來的是一個年輕美婦。
越織見這美婦以為自己是敲錯門了,婦人不過年歲十七八, 身著淺紫外衫,頭盤倭墮髻,插有兩支銀釵,耳戴銀嵌玉式耳環,見越織他們淺笑問道:
“不知道這位公子有何事?”
越織向婦人微微行一禮問:“夫人冒昧打擾,請多見諒。想問一下,這裏是不是浮生家?”
“家夫叫浮生,不知公子是何人?”
“嫂子好,小生叫越織,多年前曾被浮叔浮嬸照顧一二,今來是特意感謝二老曾經照顧之恩,二來便是告知二位,現在有浮夢的消息。”
“公子和這位老先生快快請進,我這便去叫婆婆。”婦人聽聞後請兩人進入院中。
越織一進入院中,就看到浮嬸在院中的一棵樹下逗弄孫子。
福嬸看著已經老了很多,兩鬢都已經有微微的白發。
“浮嬸,越織來看您了?你和浮叔現今可還好。”越織幾步上前,來到浮嬸跟前。
浮嬸聽聞後放下孫子,看向越織:“你是越織?你現在都已經長這麼大了,我和你浮叔這些年都還好,你呢?過的還好吧?”
“我很好,早些年跟著戲班走南闖北,這近半年已經在京都定了下來,日後都會在京都。今日怎麼不見浮叔和浮生哥哥?”
“你浮叔找了份差事,在衙門裏幫著做些打雜的,浮生,他則是留院做了教書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