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文晴目光閃躲,低下頭卻並沒有離開。
夜權最終還是忍不住開口:“我們,見過對嗎?”
再抬頭看他,蔡文晴的目光變得淒楚悲涼:“何止見過,你差點毀了我的一生……”
一句話,勾起了夜權埋藏二十多年的記憶。
“抱歉。”回想起當年,夜權深感歉疚:“當年我是喝醉——”
“不用再說這些了。”蔡文晴打斷了他的話:“已經沒有意義了。”
確實,已經發生和過去的事,再提確實已經沒有任何意義了。
“你……”看她一身保潔員的製服,夜權微微蹙眉,想到她曾是盛世集團的夫人,如今卻讓人唏噓。
關於盛家和硯家鬧翻的事,夜權雖然知道,但具體原因並不清楚,隻知道現在盛家落魄了。
蔡文晴沒有說話,似乎還不想被他看到自己如今的窘迫樣子,拎起地上的保潔桶和拖把就要轉身離開。
“等等。”或許是因為心中的愧疚感,夜權喊住了她。
蔡文晴回過頭,訕訕看了他一眼。
“要是有什麼需要,可以聯係我。”他遞給她一張名片。
看著那張名片,蔡文晴卻並沒有接過的意思,隻是冷冷的說了一聲:“不用你可憐我。”
說完,轉身離開。
夜權收回僵在半空中的手,望著她離去的背影心中五味雜陳。
當年要不是自己喝醉了,根本不會發生那件事。
依稀記得她醒來哭訴的樣子:【明天我就要結婚了,怎麼辦……我該怎麼辦……】
那時夜權還是單身,也想過要為此負責。
第二天調查後知曉了她的姓名,卻也得知她和盛天祥有婚約在。
後來他離開了鈺城,也就沒有再去想這件事了。
“喲,這不是咱們的盛夫人嘛。”
收起名片,正要轉身離開的時候,卻聽到一陣嘲諷聲。
抬頭,兩名身著華貴的婦人正攔在蔡文晴麵前,一副盛氣淩人的姿態,嘲笑著蔡文晴的落魄。
夜權知道,事情已經過去二十幾年,雖然心裏有歉疚,但畢竟自己現在已經有妻室,不好過多去幹涉和關注另一個女人的事。
其中一個是蔡文晴當年的好閨蜜姚琳:“文晴,你可是盛世集團的盛夫人呀,居然淪落到來這裏做保潔員?”
蔡文晴看了兩人一眼,知道她們是來嘲笑自己的,便沒打算理會。
想要離開時,卻又被閨蜜身邊的另一個婦人奚落:“琳琳不知道嗎?盛世集團如今倒閉了,盛天祥這會兒還住在醫院呢,我聽說,她們連醫藥費都快付不起了,怕是盛天祥這條命很難保住嘍!”
姚琳聞言裝作很驚訝的樣子:“啊,文晴,那你可要多做幾份保潔工作哦,畢竟一日夫妻百日恩,你可要好好的給盛天祥賺醫療費,畢竟當年你都背著他和另一個男人上床了,他都沒嫌棄你呢!這份恩情你不得好好報答呀,你說是不是?”
聽到這話,蔡文晴感到了前所未有的羞辱,臉色也變了:“姚琳!”
姚琳看她惱羞成怒的樣子,言語卻更加諷刺:“幹嘛呀,我又沒說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