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羽泉那裏回來後,劉俊躺在床上久久不能平複,他在不斷的問自己,自己為什麼要組建社團?可笑的是,自己竟然找不到一個可以說服自己的理由,這真是天大的笑話,但是,他又不得不去麵對真正的自己,其實他自己已經有答案了,隻是不忍心說出來,一直在自欺欺人,一直在欺騙自己。自己太弱了,想要用組建社團的方式,來提高自己,來彌補自己的變態的自尊心。但是,今天與延焯一戰,直接讓自己最後一塊遮羞布,蕩然無存了。思緒良久,決定穩紮穩打提升自己,這才是第一天就這般自卑,在以後的日子裏,豈不要自卑死了,無地自容了嗎?這還哪是從前意氣風發的自己。不管這麼多,先去日出村,找東方朔老師傅再說吧。想到這裏,劉俊心裏也就釋然了,畢竟,自己給自己設計的目標,可不僅僅是在這裏混跡兩年,然後就回家的吧。這一晚上,劉俊沒有太多的休息時間,因為冬玉、栗色、還有仁宗三人,分別加入了自己喜歡的社團,高興的不得了,劉俊也不好掃了他們的興致,陪著這哥卅,狂歡了差不多一晚上,直到快天亮的時候,三人才疲憊的睡去。第二天沒有課,劉俊與何冰,照常來到黑山晨練,結束後,劉俊提議去找日出村的東方朔老師傅,給咱們打造趁手的兵器裝備,何冰有些猶豫,不是他不想,隻是……奈何囊中羞澀, 作為好兄弟,劉俊豈能不知道,啥也沒說,拽著何冰向著日出村出發了,路上兩人還碰見好幾個也去日出村的同窗,隻不過人家用的不是腳力,而是坐的大馬車,劉俊與何冰有幾次被邀請一同乘車前往,都被兩人好意拒絕了,在他們兩看來,乘坐馬車還不如用腳力,既可以鍛煉身體,又可以沿途觀看風景,豈不是一舉兩得。雖然說,從東方學院出來,就這麼一個村落,但是,這個村落距離東方學院,還真是不近,兩人走走停停,差不多半個時辰後,才終於到了日出村的村頭。
剛進入村,兩人就發現似乎不大對勁,蘭考教官可能對村落這個詞的理解有些偏差,這哪裏是什麼村落嗎?這分明就是一座城池,高聳的城牆,堅不可摧的城門,還有那寬大的護城河,在城牆上手持長槍,巡邏的衛兵,在城門口手持戰斧盾牌的門衛,怪不得這是皇城腳下呢,一座城池都被低調的說成是村落。其實,這個也不能怪劉俊,畢竟,劉俊充其量見過最大的也就是自己家的領地,而自己家的領地估計還沒有日出村大。但當,劉俊真的來到距離東方學院,遙遠的皇城時,他才會發現,在皇城腹地,像日出村,這種村落根本不入流。在皇城腹地,一步一諸侯府,兩步一公卿宅,出門近路有路獸,遠門有飛獸,珍稀幻獸當寵物,聖、殿級別一抓一大把,那才是他們口中的城,而這也就僅僅是村落。兩人順利進入村中發現這可真是繁華至極啊,正值早餐時間,路邊的早餐店比肩接踵,包子、油條、餛燉、蔥油餅、豆漿、豆腐腦…………真是要什麼有什麼,完全不用擔心找不到適合自己口味的食物,柴火燃燒發出的啪啪聲、水沸的蒸汽嗚嗚聲、店小二兒哥的叫賣聲、路人的吵雜聲,融合在在一起,形成了獨有的鄉井氣息。劉俊覺得,這裏的早餐還沒有自己家裏的早餐好吃,嘴上是這麼說的,但是身體卻是很誠實,兩人走了好長期間早就餓的前胸貼肚皮了。兩人在一家名為:日出村獨一份陽春麵,的餐館停下來,決定今天早晨就他了。麵上來後,兩人不免有些膽怯,碩大的一碗麵條著實把兩人嚇了一跳,四個銀幣的價格,雖說有點小貴,但是在這裏也應該說得過去,飯後兩人也不浪費時間,當下尋找東方朔老師傅的工作鋪才是當務之急。通過店小二兒哥得知,東方朔老師傅的工作鋪,就在村子的最東麵的大門樓裏,平日裏叮叮當當容易吵到人,所以才搬到那裏了。謝過店小二兒哥後,兩人沿著村落的主幹道一路向東走去,不過這村落屬實有些大,也屬實有些太繁華了,在道路上人群接踵,互相簇擁,劉俊與何冰兩人,隻能跟隨著人流,慢慢向前移動,一路上,劉俊何冰不僅看到有賣早餐的,還有各種各樣的店鋪陸陸續續的開門納客。有出售各種裝備的店鋪:包括鎧甲專賣店、法袍專賣店、戰靴專賣店、杖專賣店、武器專賣店,甚至還有出售各種草藥的、靈驗的、還有出售幻獸的………………各種各樣玲琅滿目,讓人應接不暇。
路上看到了熟悉的麵孔:冷風鈴,本想上去打個招呼,但是無比自卑的心理在作祟,讓劉俊不敢上前打招呼。話說也是奇怪,冷風鈴隻是在人群中隨著人波逐流,在店內隨便逛逛,翻到這個,動動那個,就是沒有打算要買的打算,想必人家可是大戶人家什麼沒見過,這些東西在她眼裏啥都不是,隻是女孩子天性愛逛街的基因在作祟罷了吧。劉俊與何冰沒有過多停留在這玲琅滿目的商品中,而是快速的穿過人群,好不容易找到店小二兒說的那個大門樓。還沒進去就聽見裏麵叮叮咣咣的敲打聲,還有幾個罵罵咧咧的從裏麵走出來幾個人,看這些人的裝扮,個個都是雍榮華貴,穿金戴銀,大腹便便,走起路來左搖右擺,眼中一幅趾高氣昂的神態,目中無人,不用多說,這肯定是哪家的公子哥,想要來買什麼被拒之門外的表現吧。還沒等劉俊仔細打量,幾人已經上了各自的馬車,每一輛馬車都是六匹棗紅大馬拉車,金玉鑲嵌的車棚神采奕奕,透露著貴族的奢華與傲慢,即使是駕車的馬夫,似乎也因為車中的人位置尊貴,而顯得自己也是尊貴的,手握韁繩,滿臉的不屑與傲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