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劍拔弩張的氣勢,被這兩人的隻言片語給弄的煙消雲散,剩下的就是大家的一頭霧水了。坐在虎皮椅上的男人,原本一臉嚴肅,凶神惡煞的目光瞬間轉為了恭敬謙卑的姿態:“這原本就是二公子的意思,前些天,二公子在前線,托人給公主帶回一些禮物,來到學院聽說公主已經請假出來有些時日了,二公子不放心,所以就派小人前來查看情況,小人在夜雨城打探到了公主的情況,這才駕船沿途保護。至於岸上的手下,我在沿途發現了很多的形跡可疑之人,所以派出手下前去查看。既然公主沒事,不如公主乘坐我們的船吧,這樣會快一些。”
麵對這家夥的邀請,冷風鈴轉頭看了看雅美,雅美心裏盤算著,這一路上還不知道會遇見些什麼人,如果有他們在,自己也會省力一些,也會安全一些,至於調查事情,就等他們都走了之後,再進行也不遲。想到這裏,雅美就爽快的答應了下來,冷風鈴高興的摟著雅美的胳膊,在甲板上一蹦一跳。但是,在船艙裏的船家,現在早就給嚇傻了,這一輩子也沒見過如此的陣仗,待在船艙裏哆哆嗦嗦的不好出來。冷風鈴走到大漢身邊:“高理,你還等什麼呢?還不把小船給放下去,記得賠人家的修船錢…………”“好……好……好……我給他重新買一條船的錢吧,這樣子船家可以得到更多的賺錢時間…………”船艙內走出一個小姑娘,帶領冷風鈴與雅美,進入船艙,為兩位準備了點心。在甲板,高理大手一揮,幾個隨從很快的就在甲板開了一桌菜,雖然不是很豐盛,但是對於饑腸轆轆的人來說,這已經是足夠了。眾人坐定,大家舉杯暢飲,但是何冰不一會就借故離開,站在甲板後方,向著遠方望去:山巒疊嶂,霧氣縈繞,猿啼鳥鳴,河水湍急,船舶在河中疾馳而過。“想不想聽有關我們沐府的事情呢?”李鐧與風桐不知何時也來到了甲板之後,還沒有等何冰表態,李鐧邊喝了杯茶,自顧自的說著:“我們沐府,是由沐老爺子一手創建的,最初的成員經過不間斷的戰爭,隻剩下了雷斬,雷劈兩位了,至於我們兩個,還有走的晨樂,雅美,包括在家的修容,還有萌珂等等吧這些人,都是沐老爺子,一手把我們帶大的。後來就各司其職了,晨樂,蘇湖等人負責套路,修容,萌珂負責醫術,雷斬,以雷劈哥倆為主的是任務主要執行者,也是我們的武力值擔當。雅美最初也是執行者,後來一次意外,沐姑娘被抓,雅美很是自責,自此以後,雅美專職沐姑娘的丫鬟。說是丫鬟,但是在沐府絕對有橫著走的實力。”
何冰一頭霧水,你跟我說這個有什麼意思呢?風桐啪的一掌打在了李鐧的身上:“你是不是剛才被嚇傻了啊,說了一大堆的廢話,重要的事情一點沒說,何公主,我們沐府有個很奇葩的規定:沐府絕對不可以府內通婚。但是呢我們的修容小老弟與雅美姑娘那可是兩小無猜青梅竹馬,但是礙於禮數,以及沐老爺子對自己的恩情,這哥們就這麼耗著,不去捅破這層窗戶紙…………”風桐在這裏說的唾沫橫飛,何冰似乎知道了他們要表達的意思,但是自己卻是無法反駁。“我們哥倆說了一大堆,你喜歡那個叫做冷風鈴的姑娘,那個姑娘剛好也喜歡你,可是這姑娘家族勢力,絕對不是你能想象到的厲害,所以你自卑了”風桐的聲音如同一支錐刺一般狠狠的刺入何冰的心頭。
岸上的黑衣人回到船上回稟高理情況:岸上可疑之人都是暗中監視保護這幫人的,沒有敵意,所以大家就撤了回來,而在夜月城裏,藏主和長樂坊東家,正在悠哉地喝酒聊天,回來的人稟告情況:幾人被一條船劫走,船隻是保護這幫人的,情況確定後,黑衣人也就地返回。
日落日出,由於高理的保駕護航,大家可以安心的睡覺,不多久,船已經進入了桐城,距離嬋杜鎮,也隻有半天的行程,高理的船隻由於太大,不能進入淺水區,為了避免危險,高理決定就此返航,臨走時,特意留下幾名護衛,但是被冷風鈴給拒絕了。高理不敢與冷風鈴爭辯,隻得仔仔細細的交代好事情後,又給了冷風鈴一打金幣:“公主,你這是操的哪門子心呢?出來采草藥,這要是被別的宗司知道了,豈不是笑掉大牙啦,隻要您說一下,什麼草藥都可以給您找來。”冷風鈴白了他一眼沒說話,李鐧在旁邊捅咕了一下風桐,兩人相視一笑,何冰此時心裏肯定是五味雜陳。有種富家千金,陪同窮小子受苦的感覺,這種感覺,對於任何一個不,是吃軟飯的男人來說,都是很難以接受的,何冰自然也是。
進入嬋杜鎮後,何冰開始按照火焰卷軸上提示的信息,準備采藥的各種工具以及規劃采藥路線,畢竟如此多的草藥種類,需要理清頭緒才可以事半功倍。雅美則是將采藥的事情托付給晨樂,李鐧,風桐幾人,自己需要去處理點事情。在嬋杜鎮的街上,原本是比肩接踵,人山人海的風景。但是,現在可是大不一樣了,各家店鋪,要麼是大門緊閉,要麼是人群稀少,原本的門庭若市熱鬧的場景,現在卻變成了,門可羅雀的凋零蕭條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