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二十歲的自己,站在人生的路口,憧憬自己的人生,此時的自己,一定會是意氣風發,感覺自己的人生,並將充滿傳奇,必將豐富多彩,必將會波瀾壯闊,在人生最後的階段,回顧自己的一生,必將會是一副豐富多彩的模樣。但是如果在人生盡頭,回看自己的一生,發現,自己的一生,無非就是,一條簡簡單單的一條線。此時,留給自己悔恨的時間,已經不多了,自己大可以在,惆悵與悔恨中,走完自己最後的,一小段時光。但是,細開卻是要在自己二十幾歲的年紀中,麵對自己,猶如細線一般的,痛苦人生,自己卻無力對此作出任何的改變,隻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人生朝向那個自己非常厭惡的方向發展,而留給自己悔恨、絕望、惆悵的時間,卻有幾十年。在這種幾十年的時間裏,細開要不斷的忍受著這種煎熬與折磨,一時一刻,也不可能得到解脫。
天色漸暗,冷風鈴與細開兩人,從摩天輪上下來,在這片兩人小時候,玩耍過無數次的沙灘上,並排著走著,沙灘上,一串兩人的腳印,好長好長。短暫的交談後,又是一陣,壓抑的無聲寂寞。對於過往的事情,細開沒有半點怨恨,冷風鈴的意思。但是,冷風鈴,卻是始終對細開,存有愧疚之情。
細開的父親與冷風鈴的父親,同為兩家小宗司的宗長,為了各自的政治利益,共同抗擊,強勢宗司的打壓,雙方指腹為婚。雖然細開的生母身份低微,但是為了各自宗司的利益,雙方還是達成一致。就在婚約訂立之後,細氏宗司,迎來了滅頂之災:薑氏宗司,不僅剝奪了,細氏宗司的一切權利,甚至還剝奪了,細氏宗司的,大部分的財產。雖然細氏宗司,憤恨不已,但是,礙於薑氏宗司的勢力,為了保全細氏宗司,不的以選擇忍氣吞聲。
細開的父親,為了保全自己的宗司,壯大自己的宗司勢力,毅然決定,祈求冷風鈴的父親,履行之前的婚約。但是,當冷風鈴的父親,義正言辭的,拒絕了,細開父親的請求之後,細開的父親便將內心的不滿,與仇恨,全部都發泄到了,細開的身上。
年幼的一來,便早早的品嚐了人間疾苦,但是,小小的細開一直天真的以為,隻要自己變得足夠優秀,得到冷氏宗司的認可,就可以重新得到之前的婚約,也可以順理成章的,幫助父親大人,振興細氏宗司的興旺。因此,年紀幼小的細開,在學習上,一直是同齡人中,最為努力的一個,也是取得最高成就的一個。在符咒中,年紀幼小的細開,絕對算得上是佼佼者。
時間,總會給人們帶來意想不到的結果,或者是驚喜,亦或者是驚訝。正當一切事情,按照年幼的細開設想的方向,順利的發展時,卻被冷風鈴的父親,突然的到來,給毫不留情的打破了。就在細開,被冷風鈴的父親,毫不留情的,屠殺了細開的,所有希望時,這個原本孤僻的孩子,第一次感覺到了,來自同學的問候,隻不過,這種問候是對自己漫無邊際的嘲笑和愚弄。
在一個陽光明媚的午後,細開經過幾天的研究,終於可以,完美的掌握了,符咒中的:超空間攻擊反轉。就在細開,為自己感到興奮的時候,冷風鈴的父親,一臉嚴肅的來到了學院。細開滿懷期待的,看著冷風鈴的父親,希望可以得到他的肯定。但是,冷風鈴的父親,卻是如此的冷冰冰:“細開,你給我聽好了,哦們兩家的婚約,已經不複存在,以後,不要再對這樁婚約,有任何的期望,同時,回去告訴你的父親,不要再想著利用冷氏宗司了。”
一字一句,猶如一柄柄利劍,深深的刺入細開的心髒,在這以前,細開從來沒有如此多的人,這麼多年,這麼多的人,從來沒有如此主動的,搭訕細開。周圍的人,將細開圍的水泄不通,看著一張張,邪惡的笑臉,細開從未有過,如此瘋狂的怨恨。念動符咒,一股灼熱的氣浪,將周圍的人,震懾到數米開外,在眾人驚訝的目光中,細開離開了學院。
為了此事,冷風鈴在學院,成為了眾矢之的,無論是有意還是無意,總會有人拿來說事,久而久之,冷風鈴越來越覺著,眼前這些官宦子弟,都是一群不入流的卑鄙之徒,在後來,冷風鈴毅然決然的選擇了東方學院,而不是官宦子弟的專屬學院——承天學院。這麼多年過去了,每每提到此事,冷風鈴總是一股,愧疚的感覺油然而生。
冷風鈴與細開在沙灘上,漫無目的的走著,除了海浪的的聲音,就是海風的聲音,除此之外,沒有一絲的聲音。閃耀著的燈塔,是夜間航行船隻的指路人,但是,現在誰又是自己的指路人呢?細開緩緩的停下了腳步:“不如,我們回去吧,”冷風鈴捋了捋,被風吹亂的頭發,微笑著看著細開:“回去?我們還能回去嗎?我們直直向前走吧,在前麵轉個彎,你回家,我回客棧。”聽著海風的聲音;感受著海浪,拍打雙腳的感覺,又是一陣長時間的無聲之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