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隨我去看看!”
院裏水已經積的很深,紅姐挽起褲腳往裏走。
“陸影,陸影。”
她呼喊了好幾聲都沒有回應。
好不容易走到客廳,裏麵黑漆漆的一片,地上是摔碎的碗和一瓶喝了半壺的奶。
“陸影,陸影。”
她尋著周圍找了幾圈,還是不見人。
“下這麼大的雨,她還帶著孩子,能上哪兒去?”
張大友將雞蛋放下,心中始終放心不下,“我這就去找村長,讓村長帶人找找,下這麼大的雨,怕出事了。”
“找,找,找。你先去找村長,我再到附近看看。”
“謝謝你了,張大哥。”
密林裏,一人穿著黑色雨衣拖著一個麻布口袋艱難前行。
地麵上出現長長的拖痕,看上去東西不清。
突然,電閃雷鳴,將整片天照了個大亮。
“阿婆,阿婆,我給你送飯來了。”
那人行動一滯,轉身看向來人。
一個約莫十四五歲的男孩,手裏提著一個保溫桶,用塑料袋裏三層外三層的裹著。
“阿婆,我今天給你帶了肉,連下了幾天大雨,這路越發的不好走了。”
那個被叫阿婆的人停下手中的動作,拿了一塊膠布,將那麻布口袋又遮掩了一番。
這才接過男孩帶過來的飯菜。
吃了兩口,低頭瞧見男孩一腳的泥巴,她用手比劃道:“阿婆要走了,你不要再來了。”
男孩立馬露出不舍的神情,很快又掩蓋起來,露出一個燦爛的笑,“我知道阿婆遲早都要離開我,我不傷心。”
嘴上雖是這麼說,但眼裏的落寞清晰可見。
那個叫阿婆的人脫下自己的鞋子,穿到他的腳上,揮手讓他離開。
韓驕陽並沒有放棄,車通不了,他就靠著雙腿硬生生走了十多個小時,從天亮走到天黑。
好不容易才到了陸影住的地方。
村長組織村民找了好幾圈,還是不見人,活生生的兩個人就這般平白無故的失蹤了。
雨將停未停,人們找得也疲乏了。
村長:“今天都先回去吧,等明天天亮了往山裏找找。”
紅姐回來的時候,就看到韓驕陽在她家門口。
原本高貴的男人,現在全身上下都是泥巴。
“醒醒,醒醒。”
韓驕陽覺得頭重的厲害,聽到紅姐的聲音,下意識的問道:“陸影怎麼樣了?”
紅姐也不敢隱瞞,將陸影失蹤的事如實告訴了他。
韓驕陽用盡全身力氣撐起整個身子。
“我去找她。”
“我一定要找到她。”
“她肯定害怕極了,這一次,我一定要在她身邊陪著她。”
隻是他的話還未說完,“砰”的一聲,整個人都癱軟在地。
A市裏,韓厲行撥通一個電話。
“第四代穩定了嗎?”
“穩定了。”
“好。”
韓驕陽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躺在A市的醫院裏。
梟絕低著頭站在一旁。
“陸影,陸影。”
他翻身想要下床,梟絕趕緊攔下。
“總裁,太太和小小姐去買早餐去了,一會兒就回來。”
韓驕陽原本不信,可看到病房門口牽著手的母女二人,他露出一抹劫後餘生的微笑。
“阿陽,我給你買了粥,你是現在吃還是放一會兒再吃?”
韓驕陽的笑愣在原地,阿陽?
陸影從未喚過他阿陽!
一旁的萌萌也緩緩開口:“爹地。”
韓驕陽痛苦的閉上眼,看向一旁的梟絕,“她是不是車禍的時候去了?”
梟絕低著頭不敢回應。
世上哪兒有什麼重生,不過都是自欺欺人罷了。
韓驕陽嘲諷一笑,“就這樣吧,就這樣吧!”
多年後,A市發展的越來越快,就連偏遠的山裏都被政府規劃開發。
在一處密林裏發現了一具瘸了腿的屍骨。
韓驕陽站在韓氏集團總部辦公室裏,望著天邊出神。
今日是除夕,是她的忌日。
手機一直響個不停,他卻沒心思去接。
群裏麵,顧盼生艾特他過去喝酒。
他對知畫死纏爛打多年,毫無進展,最近知畫更是迷上了年下小奶狗,天天換著法子氣他。
莫宇呈經過媚媚一係列的治療後,身體有了轉圜的餘地。
媚媚原本的計劃是等人好了過後就離婚,沒想到那人卻死皮耐臉的不幹。
如今二人打打鬧鬧,日子過得倒讓人羨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