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再回頭看他時,秦瑤已經昭示出她那嫵媚的笑容了。
陸簫把她手中的瓶子拿走放在茶桌上,然後捧著她的臉,低頭吻住她。
秦瑤非常依戀這股炙熱的吻——可明天他和兒子就要離開了,以後的一年裏她將要承受綿長的思念,還有忍受一年的萬籟寂靜之夜!
要是不是因為無聊而再次重拾她喜歡的服裝設計;要是不是因馮少申那次的神秘約見;要是不是因陸簫愛鑽牛角尖而能對她寬容一些;要是不是因陸簫太過衝動而擬寫了那份離婚協議書;要是不是因她意氣用事不想做服軟的動物而賭氣簽字離婚——也許她就不會為了短暫的“分開”而這麼難過落淚了。
不多久,陸簫嚐到了一絲絲的鹹味,凝眸一看,猜到這是太太流下的兩行分別的熱淚。
陸簫替她抹掉眼淚,心裏也慌亂起來,“怎麼啦?剛才還笑靨如花呢,怎麼一眨眼功夫就成了一隻哭貓啦?”
“再過十幾個小時,我又成了孤家寡人,寂寞會讓我胡思亂想。”
陸簫從這雙祈求“你能不能多住幾天”的眼神中看到了眷戀與不舍,他十分動容。
“瑤瑤,我以為你夠堅強,沒想到分開竟然讓你這麼難受。”
淚水再次無聲無息地在她的臉上蔓延。
陸簫心裏酸酸的,“瑤瑤,要不放棄你所謂的理想吧,這樣我們就不會吃分開的苦頭了。跟我回去,閑暇時間我們一家人再來香港遊玩,怎麼樣?”
秦瑤擦了擦眼淚。努力表現出她並不軟弱。
他讓她放棄她的理想?
然後跟他回去繼續做她那無聊的貴婦?!
可她不想當籠中鳥啊!那種缺乏樂趣而單調的生活約同於停止了她的思維,麻木了她的一生。她不喜歡被家庭限製自由,她想在服裝界發揮自己的餘熱,燦爛自己的人生。
“陸簫!你怎麼到現在還在勸我放棄?我怎麼可能放棄。對,雖然分開很寂寞,但我可以承受的,一年很快就過去,不是嗎?對了,你回去幫我留意一下哪家要轉讓的店麵,我要開幾家服裝品牌專賣店。”
陸簫此時也不想多說什麼,隻能表示支持,“好,我回去幫你留意一下。哦對了,有一棟五層樓閑置了兩年還沒人租呢。那地段可不錯咯。”
“在哪?”
“你忘了?就是在背背婚紗影樓的旁邊,陸氏閑置兩年的那棟房產,我好像跟你提起過。”
秦瑤轉了一下眼圈,然後驚訝地叫起來,“哇塞,原來它閑置兩年就是為了等我去當它的主人啊!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