蘊楚摸了摸梁瑾年緊皺的眉頭。
“這才半天不見,出場的方式還真是讓人驚嚇不已。”
“桌子板凳,今天的事告訴全院的人,一點消息不能吐露出去。”
“放心,郡主我們自然是有數的,郡主我們這便下去了,您有事叫我們。”
“好。”
小平送完大夫回來,看到床邊昏昏欲睡的蘊楚。
“郡主!郡主!“
“早些睡吧,明日還要進宮。”
“你看看他,這怎麼睡得著啊。”蘊楚一臉無奈。
“郡主去軟榻上睡吧,小平在旁邊守著,有事會叫你的。”
“小平你去把那把搖椅搬到這裏吧,我就睡在這旁邊。
“好,小平去搬。”
蘊楚打了個哈欠,看了看榻上的人呼吸平穩,稍稍安心,左肩的紗布上滲出的血色卻讓人觸目驚心。
小平搬來搖椅。蘊楚拿了床薄被躺了上去。
“小平,若是有什麼事情一定要叫醒我。”
“放心吧,郡主。”
忙碌了半天,現在已經亥時,劉氏接到管家的消息,蘊楚的確是傷了腦袋,後腦勺上起了個包,流了點血,抓了副藥,現在好了很多。
”劉管家,房頂為何會突然破了個洞?“
“ 夫人,那院子當初給她時確實已經很久沒有修繕了。”
“是嗎?”劉氏的手指敲著桌子。
“可我總覺得有些不對勁。”
“夫人,若您實在疑心,明日郡主進宮之時,借口進去查看一番就是了。”
“容我想想。“
“那小人就先退下了。”
劉氏擺擺手。 自上次蘊楚把自己的兩個女兒耍的團團轉,劉氏就一直想從蘊楚身上找回來,反是關於蘊楚的事情她都十分的上心。可這次的事故,劉氏心裏沒底,當初自己想要搬到主院,才找了巫婆說蘊楚和著院子風水不和,把她趕到了偏院,那院子常年無人居住,當時確實是找人清理了一番,並未做修繕。可劉氏的直覺告訴她,事情也許沒有這麼簡單。
蘊楚這一夜睡得十分不安心,總是會睜眼看看梁瑾年。小平終於在後半夜的時候,睜不開眼睛,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蘊楚醒了過來,給躺在椅子上的小平蓋了件布單,查看了梁瑾年的情況。
“水,水,水。”梁瑾年喃喃的哼著,似乎很是痛苦。
“水?等著我去給你倒。”
蘊楚走到桌子旁,提起了茶壺,拿起來杯子,看了看杯子的大小,又把杯子放下。
“水來了,水。”蘊楚把壺嘴塞進了梁瑾年的嘴裏。
“來吧。慢點喝,喝。”
看著梁瑾年滾動的喉結,蘊楚知道他喝進去了,有些許心安。
蘊楚用衣袖擦拭了梁瑾年嘴角的水,再沒了睡意。
“躺在搖搖椅上一直睜著眼,腦子裏過著以往的事。拿出了懷裏的刻著梁字的玉牌。
“你說有事就去刑部的那天,我其實心裏還有點小欣喜,你知道嗎,我第一次感覺到自己有了後盾。“蘊楚一邊搖著椅子,一邊自言自語。
“所以啊,你可千萬要好起來,你可是我的靠山,我追到陰曹地府也要賴上你。”
蘊楚不記得是幾時了,隻記得天邊紅日露出雲海,照的光輝閃耀,蘊楚推開了窗戶,呼吸著新鮮的空氣。小平像是安裝了生物鍾一般,騰的一下從椅子上跳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