蘊楚睡夢裏噩夢連連。
荊州,梁瑾年裝扮成商人進入荊州城的那一瞬間,就被一群黑衣人圍了起來,梁瑾年奮力相搏,沒成想對方人數太多,梁瑾年敵不過,被人捅了一刀,鮮血直流。
“梁瑾年!梁瑾年!”蘊楚囈語。
“梁瑾年,不要!不要!”
蘊楚驚醒,一身虛汗。
“世子妃,世子妃。”小平一臉心疼。
“小平,小平,李渭清有消息了嗎?”
小平緩慢的搖了搖頭。
“世子妃,咱們先喝藥吧。”
蘊楚實在是心裏擔憂,一臉茫然。
“世子妃,你若是一蹶不振,這王府裏可就當真是要垮了,你就當真不相信世子殿下嗎?您都說了世子殿下最是聰明不過了,現在消息都未證實,您卻自己亂了陣腳。\\\"
蘊楚回神,看了一眼小平。
“以世子在京城的手段,何時吃過一點虧,可不要讓旁人鑽了空子。”
蘊楚如夢初醒。
“是啊,是啊,梁瑾年的手段,我都比不上,小平,小平,我要喝藥,我得好起來。“
“好好好,我去端。”
蘊楚確實是關心則亂。
蘊楚喝了藥,又睡了一覺,養足了精神。開始重新思考整件事。
周家,周家,周老將軍的確實會為了錢財辦事,可是周家在官場的話語權,微乎其微,他起的作用不大,這件事是那群文臣,那群文臣,上折子,他們唱黑臉,周將軍上前唱了白臉,一唱一和的把這件事推上了風口浪尖。蘊楚把視線放的短淺了,他以為找出要謀害梁王的黑手,便萬事大吉。
“他們為何如此聽話,給了他們什麼好處?這些消息到底是怎麼傳來的?“蘊楚實在不解。
”還是說?”蘊楚突然想到了什麼。
“小平,咱們去見見父王。”
“世子妃,可是想到了什麼?”
蘊楚突然明白,這件事不能隻是除去這幫人就萬事大吉,就算除去他們還會有下一幫,所以說,京城的症結在於,皇帝,皇帝若是不重視此事,就算是自己忙破大天,也沒用。
“我終於明白,為何父王整日隻是釣魚,甚至對軍營的事情一點也不上心。”
蘊楚走的著急。甚至都沒發現小平已然跟不上步伐。
後院,梁王依然氣定神閑的釣著魚。
“老東西!利用我?”蘊楚指著鼻子罵他。
“哎哎哎,說什麼呢,對我如此不敬。”
“你你明知道我做這些事情都是徒勞。”
“別激動啊,兒媳,你想想,我當時隻是想著查出內奸,可是卻從未說過要對他們幹什麼,是你,非得要出這口氣,把周家搞了,賴我幹嘛呀。”
“我不是,我沒有!”蘊楚說實在的也是不想看他被欺負。
“兒媳啊,你幫我我其實內心很感激,若不是周宴那小子的話,可能我會攔下這一切,可是啊,周宴那小子自小我看著長大,他太苦了。”梁王內心不忍。
“十歲起便跟著我,除了打仗,便是練兵,冬日,酷暑,一日也沒落下,攤上那樣的父親,我也是沒了辦法,他那母親整日在他麵前哭訴,若不是出了這件事,由你出麵,我實在不知道這日子他還能熬到何時。”
“你倒是把你兒子救出來了,白白浪費了我的布局。”
“你這丫頭,不過你做的這些,至少對我的官職複原還是有些用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