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瑾年蹲下身子。
“呀,這麼好的茶水。”趁機撿起碎瓷片。
一個起身,一個轉身。碎瓷片抵住了少年的脖頸。
“讓他們都退下。”
“梁世子,你可考慮清楚,我死了,你那些侍衛也會不得好死。”少年臉上絲毫沒有懼怕。
“是啊,可是若你死了呢?臭小子,你經營的一切都會毀於一旦,你可甘心?”
“哼,那你不如殺了我試試!”
“哦?那我便試試。”梁瑾年手上的力度加大了,少年雪白的脖子上冒出了血。
“王爺,王爺!”圍著的士兵著急的喊著,想要上前。
“都退後!”梁瑾年厲聲喝道。
士兵們嚇得後退。
“小子,今日我若出不去這大門,那我便拉你陪葬!”
梁瑾年賭他不會搭上自己的命。
少年見他鐵定了心。
“都退下!”少年開口了。
“王爺,王爺....”
“都退下!”
“還有我的侍衛,還來。”
“放人!”
少年還是第一次感受到脖子上傳來的疼痛感,那樣真實,讓人有些興奮。
“梁世子,本王還給你。能放了本王嗎?”
“那要等我見到人再說。”
那些侍衛被打的一瘸一拐,滿身傷痕,明顯身受重傷。
“你打他們了?”
“怎麼打不得,於我而言,他們是敵人的人,要是能套出一言半語,就算是放血,也是要放的。”
“小小年紀,手段殘忍至極。”
梁瑾年走出王府,這才鬆開架在南安王脖子上的瓷片。走了出去。
“梁世子!今日我很是開心,好久沒這麼開心了,期待下一次見麵。”
少年的臉上猙獰的笑著。
梁瑾年沒有理他。帶著傷員去了醫館。
侍衛們各個血性,一路上走著,未叫過一次疼。
醫館的人看著這群侍衛這副模樣,不敢多問,隻得埋頭上藥。
“世子殿下,是我們無能,還要靠世子舍命相救。”
“別說這些,你們先養好傷,過些日子,咱們便回去。”
“回京都?”
“是,京都怕是要出事了。我們呆在這裏這許多時日,南安王隔絕了一切外來人員,甚至連一隻鳥都不放過,信息閉塞了太長時間,怕是早就謀劃好了。”
“可我們也未必能出的去啊。”
“你們先養好身子,剩下的慢慢想辦法。”
”勞世子費心。”
梁瑾年歎了口氣,不知道家裏那位的情況,不過若是有人欺負上去,她也是個能算計的。至少不擔心她會吃虧。梁瑾年實在想她想極了,拿下她為自己繡得荷包,在手裏端詳。
“京都每年這個時候怕是已經下雪了吧。”梁瑾年呢喃的看了向窗外,眼底一片柔情。
京都,北涼的轎輦浩浩蕩蕩的入了城門。引得百姓圍觀。
“這是哪裏來的轎輦,怎麼這樣華麗,你看那紅紗,上麵亮晶晶的是什麼?”
“那是從北涼來的。”
“北涼,呸!”百姓一聽是從北涼來的轉眼便換了臉色。
“北涼不知多少次侵占邊境,屠殺了多少百姓,我兒子就是為了抵抗北涼而死。”
“是啊,是啊,無恥之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