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率領大軍,退守北嶼領地之外,駐守北關!”
“臣領命!”
皇帝對自己的決策覺得很滿意。
可他不知道那座城池裏揮灑了多少將士的熱血。
梁王閉門不出,整日吃飯也不見蹤影。蘊楚明白他心有不甘,可是也無濟於事,隻能讓人每日端了飯送過去。
日子過得很快,轉眼北涼的談判就告一段落了。可那北涼世子整日在京城內閑逛,也沒有離開的意思。
李渭清費了不少周折才發現他以前在這裏的蛛絲馬跡,可是這位王子隱藏的太好了,調查變得很艱難。
然而這一日,不速之客卻找上門來了。
“你剛才說誰來了?”
“北涼王子。”
“誰?”蘊楚生怕自己聽錯了。
“北涼王子啊,世子妃。”
“他來幹什麼?”
“不清楚,人已經在大廳外等著了。”
蘊楚急忙前去迎接。
廳內,阿爾米罕一身青色的本地裝束,外麵裹著大氅,正襟危坐。
“不知北涼世子光臨,有失遠迎。”蘊楚行禮。
“我不過是來拜見一下梁王,畢竟他是真正的強者。”
“父王近日身體不佳,不願意出來走動,怠慢了王子,還請贖罪。”
“怎麼一聽說自己千辛萬苦奪來的城池不費吹灰之力的要了回去,不願意見我?
“想必王子也有耳聞,父王已經高老了,不再管朝堂之事。”
“可我怎麼撅的並非他自願呢?”蘊楚看他咄咄逼人的架勢,倒像是來炫耀的。
“北涼王子,當初你們輸了戰爭,求和的時候,你的父王不也是低聲下氣,俯首稱臣嗎,怎麼?不過是一座城池而已,我們澧朝不想要了,還給你們,你便在這裏說這些耀武揚威的話,未免有些太早了吧。”
蘊楚陰陽怪氣的說著。
北涼世子的眸子瞬間變得凶狠。
“梁王這些年在邊境,屠我士兵,欺壓我子民,這口氣我也還沒出呢!”
“王子殿下,不是我說,這戰爭本就是你國發起來的,我們不過是為了保衛自己的國家罷了,你國士兵和子民遭受如此,不過你們這些當權者的無能罷了!”
“你什麼意思!”北涼王子氣不過,前腳上前一步,想要給她點教訓。
“王子殿下如此暴躁易怒,還當真是沒有風範。我什麼意思,王子不會笨到如此地步,連我什麼意思都聽不出來嗎?行了,何必呢,為了這家國大恨來為難我這小娘子,北涼王子,慢走不送。”
蘊楚說完,徑直離開了。一邊走還一邊罵:“當真是開了眼了,什麼東西都敢來叫囂!”蘊楚氣的不輕。
“撒些鹽在門口,去去晦氣!”蘊楚說的很大聲,故意說給這位王子聽。
北涼王子氣的不輕,出大門時梯了門口的石獅子一腳。多爾袞見狀,識趣的沒有說話。隻把馬車牽過來讓他上車。
“回去!”
馬車走過大門的時候,老管家正在裝模作樣的撒鹽,見見他們離開了,才拿著鹽罐子進去。
“世子妃,糟蹋這鹽幹嘛呀,多可惜啊。”
“我就是氣不過。行了,你去熬點蓮子粥給我去去火。”
“好,我這就去,安排。”
“多熬點,給父王也送去一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