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好幾天也沒再找梁瑾年說話。
“世子殿下,太子那邊沒事吧?”
世子騎在馬上,聽見板凳在後麵問了一句。
“太子殿下自小和二皇子一起長大,形影不離,甚至少時兩個人一起欺負我。自然是有些感情。”
“那二皇子還能做出此等事?”
“太子的性子 隻要有人順著他,恭維他,他便和誰交好,皇後多次提點他,可他也沒聽過,下了狠心把他送來江南,養尊處優的他何時見過這些場麵,聽隨行的人說,第一人看見那麼多死人,便嚇昏了過去,便能想到他確實是長進了,可是太子不知道的是隨行的人裏大半的人都是二皇子的。那日見他我便看出來了,那後麵的幾位大人在朝堂上是擁護二皇子的。”
“這麼說,二皇子一早便打下了算盤。”
“太子身邊的人,沒有一個可信。二皇子盤旋在他身邊多年,他一點疑心都沒有,他沒有,不見得皇後沒有。”
“所以這江南?”
“二皇子想讓太子來,皇後便遂了他的意願,把擁護他的朝臣都派來,如今這朝上,每日進言的都是太子黨派的,這下子,太子這趟江南,算是沒白來。”
“太子心盲到如此地步,這麼多年怎麼還能坐穩東宮?”
“有個好母親。心盲不可怕,可怕的是,若是心眼開了,還不願麵對現實。”
板凳點點頭。
“再等等吧,麵對現實,也需要時間。”
梁瑾年顛簸在馬上。夕陽照在身後。
皇後收到了遠方來的消息,太子從江南返程,馬上就要入京都了。
“娘娘,這下安心了吧,太子馬上就到了。”
“嗯,也算是大功一件。”雖然嘴上如此說,可是皇後的臉上沒有任何悅色。
“皇後娘娘怎麼還是愁眉不展?”金桔擔心的問。
“這一路上,他也經曆了,但願他能看清, 別辜負了我的苦心,如若不然,這日後的路,怕是難走下去了。”
“皇後娘娘放心,太子定然不會辜負您的苦心。”
皇後歎了口氣。
“淑妃說,寧貴妃那邊,有人去了?”
“是,是她母家。”
“可說是什麼事?”
“三皇子啊崽的生辰到了,前來賀禮的。”
“嗯,那便是要大辦了?”
“看那樣子,請帖都已經擬好了。”
“送請帖的時候多留意留意,看他們都先送了哪些人家。”
“是,皇後娘娘。”
金桔退下了。
皇後走到鳳塌旁,看著床上擺放著太子幼時的衣物。伸手撫摸回憶著。滿臉慈愛。
“若你生在尋常人家,我定然不會讓你趟此渾水,母後終究不能護你一輩子。”
皇後滿目愁容,雙眼泛著淚光。
於是,日子就在數著梁瑾年何時到京都的時候過去了。天氣也愈發暖和了,蘊楚換下厚重的衣物,整日約著蘊荔,去河邊野炊釣魚。
“你倒是還敢來這河邊,上次可是差點丟了性命。”蘊荔笑著開著玩笑。
蘊楚笑了笑,那些日子,確實也是很遠了,心有餘悸。
“怎麼,姐姐害怕??”
“我看你帶了那麼多的侍衛,就不怕了。”
“哎喲,這些侍衛,哪比得上你家板凳英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