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麼說,父王雖嘴上不說,可是心裏還是難過的。”

“我明白。”梁瑾年坐在床邊把蘊楚的小手握住。

“所以南安王?”

“是,他確實和北涼有千絲萬縷的聯係。”

“我也猜到了。朝堂上的局勢上也看出些端倪隻不過朝堂上滲透到了什麼程度,我還不得而知。”

“若我說到這個地步,咱們的皇上還要繼續裝睡,那澧朝可真的要易主了。”

蘊楚看他眉頭緊皺,一臉擔心的模樣有些心疼。可她不能有怨言,她嫁給他的那一刻,便注定了這條路。

蘊楚下了床。

“餓了,吃飯!”

梁瑾年笑了笑。

“吃飯!”

梁王罕見的出現在飯桌上,老管家拿著一壺熱酒。

“兒子,為你接風洗塵!”

梁瑾年沒多一句嘴,隻是默默的拿過酒杯。

蘊楚識趣的叫來了下人。

“替我把飯菜端進臥房,讓他們二人喝個盡興。”

“是,世子妃!”

蘊楚行了禮,留二人對飲。

“小子,你這媳婦娶的不錯。”

梁瑾年飲了一杯酒,沒有說話。

“怎麼,誇得不夠?”梁王挑眼看他。

“能從你嘴裏說出一句好話,也算是不容易。”

“你知道就好,南邊的事,怎麼樣?”

“和先前料到一樣,隻不過,我驚訝的是,那位南安王的手段,小小年紀,能把事情做的滴水不漏,著實可怕。”

梁王轉了轉酒杯。

“皇上潛底之時,我曾見過那孩子一眼,那時好像他還隻有五歲。我依稀記得,那時先皇很喜歡他,誇他聰明,他跟著那些大他十幾二十的皇子去打獵,總是能前三個打到獵物回來,打到得還都是珍稀品種,甚至有一次還打回來一頭幼熊。他總是能討得先皇歡心。”

梁王歎了一口氣。

“可惜啊,可惜!天之驕子!”

梁瑾年拿起酒杯,一飲而下。

“天之驕子,更像是個拿殺戮當作遊戲的瘋子!”

梁王放下酒杯。

“江南的事情,你做的不錯。”

“嗯。”梁瑾年微微點頭。

“不過,你這麼著也不是辦法,還是早日和兒媳生個孩子,我也算是安心了。”

梁瑾年拿起酒壺,替自己斟酒。

“該有的時候會有的。”

“什麼叫該有的時候?什麼時候該有?”

梁瑾年不說話。梁王瞪著眼珠子一臉不爭氣的看著他。

“這事我說了也不算,要看你兒媳,更要看天意。”

“我不管,今年冬日裏我最好懷裏能抱一個胖娃娃到處和人炫耀,如若不然,你就別當我兒子了!”

梁王說著,撂下酒杯,就走了。

梁瑾年搖搖頭。

“老不正經。”

老管家在後麵追。

“王爺,王爺,這才喝了幾杯酒,怎麼急著走呢?世子好不容易回來的。”

“不走,不走看他氣我啊!”

“王爺明明處處找不痛快,怎麼就成了世子氣你了??”

“臭小子,好不容易回來的,一句苦水也不倒,什麼都憋在心裏,合著我不是他爹啊。”

“世子這不是一片孝心嗎?”

“打小在外麵受了欺負就這樣,好在,好在娶了懂他的媳婦,算了算了。”梁王說著說著,也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