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1 / 2)

李夫人住進店裏已經好幾天了,每天在房間裏深入檢出的,吃飯什麼的都由小廝進寶買了,再由丫鬟喜紅端進去,自從第一天來之後,幾乎就再也沒有出來過。

隻是每日必定要把江春水叫進去,短則一個時辰,長則就要半天,更是不分白天晚上,每次他進房之後,不用一盞茶的功夫,穆雲翼這邊就能聽見壓抑的喘|息和含糊的浪|叫。

所有人都知道,江春水是跟李夫人搞起來了,有的時候甚至徹夜不歸,第二天早上才腰酸腿軟地從屋裏出來,臉上時常掛著得意憧憬的笑,仿佛就要脫離苦海,從此吃香喝辣似的。

他帶了進寶去了城南李掌櫃的家,早已經是人去屋空,門上掛著鎖,李掌櫃的那小妾也不知道去哪了,於是大家又認定,李掌櫃是帶著小妾私奔了,雖然這個想法有點荒誕,李掌櫃是陳家的家奴,而且是很有勢力的家奴,他要是想娶,十個八個小妾都不在話下,況且在城南住得好好地,又何必要私奔呢?而且拋家撇業,成了逃奴,但凡李掌櫃還有點腦子,也不會那麼做。

但事實擺在眼前,李掌櫃和小妾一起失蹤,他正房媳婦來找人,住在茶樓裏,偏偏又跟江春水搞上了,也不再急著出去找人,隻是每天或一次,或兩次地把江春水叫過去,**一番。

江春水自從傍上了“貴人”整個人都開始變得不一樣了,真正是揚眉吐氣,走起路來都直腰板挺胸脯,每天早上輪班的時候,他都在夫人的房間裏,直等到日上三竿才出來,而且幹起活來也不像以前那樣痛快,不是推三阻四,就是支使旁人,白娃和曲池一班,被他支使得也還有限,安小北就苦了,原本兩個人的活全都落到他的身上,他性子好,也不多說什麼,任勞任怨地把活幹了,隻是身體上卻吃不消,饒是商益抽出功夫來幫他忙活,堅持了六七天,還是病倒了。

店裏頭的規定,夥計生病傷殘,都由店裏出錢治,隻是李掌櫃一直沒到,每天掙的錢根本不入賬,晚上直接坐地分光,現在安小北病了,理應從每天的利潤裏麵拿出錢來給他看病,剩下的再六個人分,隻是大家誰都不提,安小北也不去爭,自己拿出錢來,求商益幫他請大夫。

偏生江春水跳出來反對:“店裏頭的規矩,夥計生病,是由店裏出錢的,怎麼能讓小北自己掏腰包請大夫呢?”

大家誰也沒想到他會來這麼一出,全都驚訝地看過來,白娃有點不滿地嘟囔:“你說的倒是不錯,隻是現在李掌櫃沒來,茶樓算是還沒開張,公帳上一分錢沒有,他生病自然得自己拿錢。”

“李掌櫃沒來,可是李夫人卻在呢!”江春水大聲說,“李夫人就可以代替李掌櫃,這店是東家的,東家對咱們不薄,咱們可不能昧著良心,趁著這麼個空,白撿東家的錢,依我說,從今天開始,就由夫人把賬開了,掙的錢全部入賬,然後再按月給咱們發工資,小北看病的錢,自然也就從公中出。”

大家夥這才聽明白他的意思,白娃當場就表示反對:“掌櫃的是掌櫃的,夫人是夫人,沒聽說皇上不在家,由娘娘出來坐金鑾殿的!東家隻讓李掌櫃在這管賬,可沒讓他婆娘來!”

江春水大吼一聲:“放肆!”過去伸手揪白娃衣領,白娃奮力掙紮,曲池猶豫著上前兩步,夫人的小廝進寶滿臉陰沉地走過來,將他擋住,曲池嚇得趕忙連退出老遠。

白娃長得纖細瘦弱,哪裏是江春水的對手,被他提著扯到院裏,按在長條凳上,拿草繩綁了手腳,義正詞嚴地說:“你竟然汙蔑夫人,以下犯上,我就代夫人懲治你!”說完扒下白娃的褲子,抄起一根手腕粗的柴棒,對著那兩片白生生的屁|股就狠狠抽打下去。

白娃破口大罵:“她是哪門子的夫人!不過跟咱們一樣,也是奴籍……哎喲!”

江春水下得手不輕,劈劈啪啪,棍棍到肉,不過二十幾下,就破皮出血,白娃哭嚎得連聲都變了,由剛開始的怒罵轉為求饒:“春水哥,你饒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嗚嗚……啊!”

安小北從房裏出來,看到這一幕,頓時吃了一驚,趕忙過來阻止:“你這是幹什麼?”

江春水皮笑肉不笑地說:“小北你還熱著呢,趕快回屋躺著去,這小子對夫人不敬,我代替夫人教訓教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