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啵”的一聲。
沈樂衍穿戴整齊了，才接起響了第二次的電話，“喂？是哪位？有屁快放。”
萬俟允謙隻好如此了，難捱的踩下油門，因為他的手機連著車載藍牙，兩人的對話，龍崽子聽得一清二楚。
那邊是顫顫巍巍的男聲，“老……老大，您上次讓我調查的那幾個狗仔，有具體消息了。”
沈樂衍神色懶散的靠著椅背，一雙大長腿委屈的交疊著，輕蔑地勾了勾唇，“你的具體消息最好能抵消我的火，說吧。”
沈樂衍想抽根煙，側眼就看見神情專注的龍崽子，歎了口氣，單手掏出煙盒，打開，低頭，嘴唇含著海綿頭，叼了一支出來。
遲遲都沒點火，就這麼叼著。
按照和萬俟允謙的約定，今日分明是可以抽一支的。
電話那邊的聲音冷淡了起來，像個沒有感情的報告機器。
“那三人每隔一段時間就會扮作清潔工人，進出一次雲禾集團，非常有規律，每隔五天去一次，待的時間不會太久，大概半個小時左右。”
萬俟允謙的手伸進了他的褲兜，該是沒有摸到想要的，又換了一邊摸。
沈樂衍心裏剛剛平靜下來的躁火，又被他摸了起來，他看著腿上的大手，邪魅一笑道：“你摸什麼東西呢？”
萬俟允謙定定地瞧著他，有那麼一瞬間，似乎從他眼底看到了一絲翻滾上來的暗色，卻又轉瞬即逝。
他誠懇的說：“找打火機啊，你不要點煙的嗎？”
電話那邊的人聽的一頭霧水，還以為老大是在跟自己說話，“啊？！老大，我……我沒摸什麼東西。”
沈樂衍搖搖頭，含糊不清的說：“不點了，我含著，解解癮就行，而且你不是不喜歡我抽煙嘛。”
沈樂衍這都是老習慣了，顧向澤說他抽煙的樣子很好看，很欲，為此；就老是抽煙，上癮了，想戒又難熬。
那時候，主要是沒有人能成為他去做這件事的支撐。
但是……現在不一樣了，萬俟允謙不喜歡他抽煙，但是他抽，也不會多說什麼，還監督他，陪著他戒煙，他就是他的支撐。
沈樂衍咬碎了海綿頭裏的爆珠，嗅到了一絲香甜白桃的味道，水果香，一看就是龍崽子給他弄的。
“進去雲禾集團並不能代表什麼，你細查，如果真是沉慕言的手筆，就停手；如果不是，那就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電話那邊恭敬的應下，說了幾句客套話，直到沈樂衍說，事辦成了，錢打賬戶上，那邊才主動掛了電話。
萬俟允謙轉進了地下車庫，眼前由明亮的橘暖色變得一片昏暗了，“是沉慕言的話，為什麼要停手？”
沈樂衍拿下唇邊的煙，白桃氣息已經被他吸的絲毫沒有了，隻剩嗆鼻的煙草味。
他拿在手上轉了幾下，才捏折了，丟掉。“對付他的話，一般的辦法都不管用，沈總自有妙計。”
萬俟允謙抿了抿嘴，輕輕的嗯了一聲。
單元樓門前的場景，令兩人大跌眼鏡，舉著應援棒和相機的粉絲，把門圍得水泄不通。
冰藍色的應援棒，應援橫幅，這莫不是？！龍崽子的粉絲？是……怎麼找到這邊來的？！
難道上次上次那個龜孫，把地址透露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