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就找。”
哪吒不信邪,又找了一棵紅鸞樹,把寫有李朝雲三個字的牌子掛了上去,那棵紅鸞卻再不像之前那般會流淌紅色葉脈了。
他怔怔地望著那棵樹,仍是一臉不可置信。
可看向這棵樹旁邊掛著自己名字的紅鸞樹,依舊熱情如火,情絲翻滾。他的雙眸刹那失去了光彩沉了下來。
月老憐憫地望著眼前初動凡心的少年,正欲上前安慰,哪吒已經拿起李朝雲的牌子,憤怒地往兜率宮跑。
兜率宮守門的童子攔住了哪吒,“老君有命,誰也不能去打擾朝雲仙子。”
哪吒神力一推,便化解了童子的阻攔。他小心地推開房門,見李朝雲正坐在神像前背對他靜修。
“朝雲,出什麼事了?”
“沒出什麼事。我把情絲賣給了天庭,天庭答應我,讓娘親和爹爹在一起。”
“你不是不想你娘親和你爹在一起嗎?”
“嗯。不想。所以我才這麼做的,我娘親對我心生愧疚,一定會優先選擇上天庭來陪我。反正情絲我留著也沒有,它隻會妨礙我靈修。沒了情絲,對我又沒有什麼影響。”李朝雲得意洋洋道,回過頭見哪吒已經走了,又轉過身繼續靈修。
她喜歡這般放空一切,無牽無掛的感覺。除了她娘親,不管她腦中想到誰,心底都不會再起波瀾了。不管是衛子彥、謝景玄、還是叔公都像塵土般黯然了。
金吒與木吒得知李朝雲的情絲被天庭給抽了後,立即告了師門在淩霄殿前等著,果然見哪吒氣衝衝直奔淩霄殿,兩人二話不說各用法器捆住哪吒,拖離淩霄殿,甚至還給他禁言了。
等到了玉峰雲層上,被層巒疊翠的幻象所遮掩著,這才放開了哪吒,哪吒早就忘了掙紮,匍匐在雲層間低泣。
“三弟啊,這說明你們無緣。算了吧!”金吒與木吒交換眼神,各自在哪吒身邊坐下,望著天邊絢麗的雲彩,歎息:造化弄人。
須臾,哪吒坐起問:“天庭要拿李朝雲的情絲做什麼?”
“情絲能有什麼用?人體廢料而已。估計會隨意地丟掉,或許交給她師父煉丹。”木吒答。
“就沒有接回去的辦法嗎?”哪吒訥訥地問。
金吒與木吒麵麵相覷,各自搖頭。還真沒有聽說過有誰會把情絲再接回去。
哪吒從雲層上爬起,紅著眼直視著兩位兄長,“你們別攔我了,我不會鬧事。就算那是她不要的東西,也不能被人隨意地遺棄。”
金吒與木吒望著哪吒駕著風火輪離去的背影,還是那般瀟灑桀驁隻是多了一份孤寂與落寞,他再不是那個肆意妄為的少年了。
“所以說情愛乃是世上最壞的東西。二弟啊,你可千萬不要學他。”金吒語重心長道。
“大哥要是不放心,我明天也去剔了情絲。”
“那可是你自己要剔的,千萬別扣到我頭上,我可不想被娘親打死。”
“你說那麼壞的東西,為什麼三弟甘之如飴?他這是墮落了嗎?”
“唉,它壞就壞在,要讓你心甘情願。走吧,娘親還等我們複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