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會呢!囚禁你這隻小狐狸,何須動用羽淵山?有大海礁就夠了。況且我何時做出限製你自由的事?”厲炎望著李清遙失笑道。
“那你為什麼突然跟我提魔君囚禁神女的事?”
“隻是想起被你囚禁的過往,一時感慨而已。”厲炎諦視著身邊人調侃,後者瞬間羞紅了。
狴犴停在羽淵山的西側。厲炎抱著夕夕,身邊跟著李清遙,行走在熱鬧的街區,魔士聞到了厲炎身上強悍的冥力,凶悍的臉上顯露忌憚都退避三舍。
“他們為什麼懼怕你?”李清遙詫異地問。
“我們懼魔,魔也恐神。道理都是一樣的,是對未知的恐慌。”厲炎冷笑,抱著仍未蘇醒的夕夕直入魔宮,被魔殿守殿的魔士攔住。李清遙好言好語向魔士請求要見小魔仙,豈料,那一群守殿魔士不但眼高於頂還無理地拔出手中的劍,恐嚇驅趕她。
”魔族的魔仙豈是誰都能見的?快滾,別來礙事。再私纏,就卸了你。”
魔士們那傲慢的態度,終是惹怒了厲炎,即便懷中抱著累贅,他收拾幾位魔士也是綽綽有餘的。李清遙擔憂地看著厲炎教訓魔士,他們明明是來求人,怎麼就變成來挑釁的呢?
“大膽,是誰敢在魔殿放肆?”出來嗬斥的是位身著玄赤疊紗英姿颯爽的挺拔女子,領著一眾魔將守在宮殿入口。
垂薄的衣料勾勒出女子豐腴的身姿。青絲挽起,用一支潔白的鳳鳥羽毛盤住,發絲垂落在耳側,隨意而又率性的貝母珠耳飾別在右耳窩上掛至胸前,生機勃勃又靈動俏皮。唯獨可惜的她的一邊臉上從額頭至耳畔有塊觸目驚心的胎記。
“在下冥府二殿王厲炎,便無意冒犯魔族,實在是貴侍對我家夫人出言不遜在先。”厲炎掃了眼被自己打趴在地哀嚎的魔士,冷冷道。
“原來是冥主,我們魔界與你們冥府向來井水不犯河水,你來我的地盤何事?”小魔仙睥睨著厲炎與李清遙,傲慢道。
“我有一位朋友受了重傷,需到貴地靜養。”
“哦,你當我們這兒是你家客棧啊,想來就來?”小魔仙雙手負胸撲哧一笑,調侃道,惹得眾魔將都恥笑不止。
厲炎故意淺歎一聲,“他是你們未來魔君。”
“誰能單挑天庭誰就是我們的魔君,除此之外,我們誰都不認。”
“他正是你們要找的,敢單挑天庭的貔貅精,夕。”
小魔仙急急地下來查看,見真是那隻敢戲弄整個天庭的貔貅精。原本囂張的氣焰收了起來,恭恭敬敬的向厲炎鞠躬。“多謝二殿王替我們迎回魔君。”
引眾魔將下跪,高喊,恭迎魔君。
李清遙被這陣仗嚇到了,怎麼就憑厲炎的幾句話,夕夕就成魔界魔君了?整個魔族還沒有半點遲疑?
小魔仙引厲炎入殿,命魔侍伺浴夕夕,急得團團轉,根本無暇顧及二殿王與李清遙。
“他們就這麼認可了夕夕?”李清遙在厲炎的耳邊狐疑地問。
“這是他們魔族自己立下的規矩。上一任魔君死後,羽淵山的八個魔派為奪魔位相互廝殺了百餘年,羽淵山就此隕落,風光不在。八派最終隻能攜手立規,下一任魔君必須是單挑天庭的勇者,這才平息了魔族內耗。”
李清遙瞠目望著胸有成竹的厲炎,沒敢把心中的疑慮說出口。身為神,他不會做出那般喪智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