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床上的男人輕輕“唔”了一聲,似是有些不舒服,開始胡亂地扯自己衣服上剩下的紐扣。
修長的手指在襯衣上來回翻找,男人因為不耐輕咬著下唇,奮力地和襯衣搏鬥。
原本寡淡的嘴唇此刻已經嬌豔欲滴。
季安魚靜靜看了半天,最終還是輕歎了一口氣,半跪在床上開始幫顧寒川脫衣服。
剛將襯衣解開,她的手突然被顧寒川握住了,季安魚驚訝地看向不知何時已經完全睜開眼睛的顧寒川。
那雙深咖色的眼睛飽含著水汽,好似在發光,顧寒川就這樣握著季安魚的手,定定地看著她。
季安魚覺得自己一定是被他身上的酒氣熏的,竟然也開始心跳加快,臉頰發熱。
“安安……”
顧寒川的聲音因為飲酒而變得沙啞,季安魚毫無防備地被他拽進懷裏。
男人從仰躺的姿勢變成了側躺,有力的胳膊將季安魚牢牢圈在懷中,他將頭湊到季安魚的後頸蹭了蹭,再一次呢喃了一句,“安安……”
季安魚僵著身子,被身後的熱氣和酒氣熏的有些發暈,等身後的呼吸聲漸漸平穩,她才小心地從顧寒川的懷裏掙脫出來。
季安魚最終還是選擇了去沙發睡,原本已經平靜了的心卻因為顧寒川的這兩句呢喃再次亂了起來。
這一晚上她睡的十分不安穩,直到模糊間有人將她抱起,放到了一個更加溫暖柔軟的地方,季安魚才沉沉睡去。
等她醒來的時候已經過了中午的飯點了。
季安魚躺在沒有一絲酒味的床上,心裏卻越發的混亂。
昨晚的事讓她又有些不確定起來,顧寒川是不是並不全是演戲?是不是也有那麼一點喜歡她?
放在床頭的電話鈴聲響起,是一個陌生來電。
季安魚的人際交往十分簡單,會給她打電話的除了顧寒川,就隻剩下她那個在國外讀書的閨蜜。
這還是第一次有陌生來電。
電話接通了,對麵卻沒有聲音,季安魚有些疑惑,正要開口詢問。
“寒川哥哥,你什麼時候和那個女人離婚啊。”
女聲聽起來嬌嬌弱弱的,季安魚覺得有些耳熟,她馬上就明白過來現在是個什麼情況。
季安魚的心微微提了起來,沒有出聲,靜靜聽著電話那邊的對話。
聽見安寧把季安魚稱作“那個女人”,顧寒川心裏微微有些不舒服,隻是他一貫會演戲,哄騙一個小女孩更是遊刃有餘。
“小傻瓜,你都等了一年多了,這麼幾天就等不及了嗎?離婚這件事急不來,處理不好的話會影響顧氏集團。”
男人慣用的溫柔帶笑的嗓音,落在電話這頭的季安魚耳中卻如晴天霹靂。
原來不是不愛,是早就心有所屬了嗎?
她總算想起來為何那個女聲聽起來有些耳熟了,那是安家唯一的千金,安寧。
“哼,寒川哥哥,你要是再不加把勁,安安可就要被別人娶走了!和一個孤女離婚而已,對顧氏集團能有多大影響呀?我整個安氏都填不滿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