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哧——
啊哧——
啊哧——
霍語寒仰頭對著天空,接連打了幾個大大的噴嚏。
雖然外麵晴空萬裏,但太陽即將下山,室內還是陰涼了些。
晝夜溫差,對過敏性鼻炎患者來說,簡直就是致命一擊。
昨晚又加班到淩晨,早上起來,睜開眼睛已經快8點,一個著急,霍語寒出門就忘記帶鼻炎藥。
環顧四周也沒找到合適的取暖工具,他的目光落在了灶頭旁那堆木柴。
“你在幹什麼?!”
“誰讓你碰這個的?!”
林晚晚一行洗完菜回來,看到灶上燃起了熊熊大火,而霍語寒則在一旁一臉滿足。
“回來啦?”霍語寒揉了揉鼻子,站起身來,打算接過林晚晚的菜籃子。
林晚晚繞過了他,重重的把籃子放到灶頭。
“你知不知道我們撿這些木柴有多辛苦?!”
“你是一人吃飽,全家不餓,永遠隻顧自己,不用管別人的是吧?!”
“我……”寒語寒想解釋,但沒有機會。
“為什麼你總是要一而再,再而三地出現,要來破壞我的事情!”
“什麼時候我才可以擺脫你!”林晚晚憤怒的語氣裏摻雜著輕顫的哭腔。
安安蘇少澤霍語寒都愣在了原地,也對,男人怎麼會真的理解女人突如其來的崩潰呢。
時間就這樣,大概過了十幾秒,蘇少澤來到林晚晚,用右手環抱住她,“沒事,留得青山,還怕沒柴燒?有我在呢。”
“待會我就再去撿多點回來。”
“還有,剛剛洗菜的時候,我可偷偷聽到有個村民說,那裏曬了好多紅薯幹。”
“走,我帶你先去吃點餐前小吃。我可記得你最愛吃番薯幹了,隻是每次都吃完,那個屁啊,pang pang pang地響。”
蘇少澤捏著鼻子,故作嫌棄看著林晚晚。
“你才放屁pang pang pang。”林晚晚舉起手,拍了拍蘇少澤的腦袋,眼含淚花地笑著。
正當他倆轉身離開路過霍語寒時,霍語寒低著頭,他想隱藏他那滿眼盡是情緒的雙眸。
“對…對不起。”
“我現在就去撿木柴回來。”
“對不起。”
“以後不會了。”
說實在的,聽到他的道歉,林晚晚絲毫沒有開心的感覺,反倒覺得他如此謙卑的道歉,似乎意味著什麼。
“我和他去。”
“嗯?”
“我和他去撿木柴。”安安指了指霍語寒。
霍語寒愕然,這小子又在打什麼鬼主意。
“可以嗎?”安安眼神堅定看著林晚晚。
“可是……”
“媽媽。”安安扯著林晚晚的衣角搖了搖。
“好好好”
每次安安一撒嬌,林晚晚就知道如果不答應,安安會一直纏到她同意。
霍語寒雖說平時兩指不沾陽春水,但讓他看一個小孩,還是安安這種形勢的小孩,應該不成問題。
“但是……”
“但是,要注意安全。”安安模仿著林晚晚的語氣,又有些嫌棄,“知道啦,我親愛的媽媽。”
“還不走?”安安轉身問霍語寒
“…好…”,霍語寒灰溜溜地跟了上去。
……
樓頂露台。
“謝謝你,少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