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白已經在這個地方待了好幾天了,也大概摸清了這裏的規則。
他需要每天至少拉三位客人和晚上按時回家向妻子報備今天的行程發生的事情。
即使並沒有以往的任何記憶,他也認為自己並不屬於這裏。
因為他對於這裏總有一種莫名的新鮮感。
在第一天剛睜眼的時候,自己就意識了。
他對自己的直覺一直很有自信。
這個世界的一切讓他感到安心和興奮。
這絕對不會是原來世界給我的感覺。
這裏主要以人形生物為主,但是他們似乎又是不同的。
他們的腦袋直接連接自己的雙腳,雙腳又連接著雙手,以至於成對稱形。
平時的拿取東西,都依靠於自己的舌頭,伸長纏繞似乎是他們唯一的方式。
而行走則依靠扭曲的骨關節彈跳或者摩擦進行行走,萬不得已滾動也是有效的方式。
不過這裏的生物似乎不願意那樣行走,對於他們來說更像一種侮辱。
顧白默默將這一切發現記錄在本子上,這是他唯一的興趣。
當他第一眼見到妻子的時候,麵對來自怪物的威脅,顧白隻感到身體的亢奮。
那是對來到未知世界的確認。
他正好缺一個樣本來觀察。
他費了一些力氣活才活捉到她,怕自己下手重了,這怪物不小心就掛了。
雖然這也導致妻子缺少了一些部位,但應該並不妨礙進行交流。
“能聽懂我說話嗎?”
顧白正坐在妻子旁邊的椅子上,眼睛緊盯著妻子的臉看,不放過一絲一毫表情。
他的一隻手捧著本子,另外一隻手握筆,方便他能隨時記錄自己所觀察到的。
而他旁邊的沙發上麵全是豎著的玻璃碎渣。
顧白也不清楚為什麼會有這種設計,但他認為既然存在就肯定合理。
所以他毫不猶豫地讓妻子坐在上麵來驗證用途。
“啊!啊——啊——”
在妻子被按著坐下的那一刻,她那尖銳刺耳的尖叫聲又再次響起。
顧白默默在本子上繼續記錄。
【該生物擁有痛覺,可發聲】
【交流能力 待確認】
妻子的臉扭曲著,她的眼睛也一眨不眨盯著顧白,反抗對於顧白是一件很愚蠢的事,但沒有開口回答他的問題。
顧白又等待了一會,仍然聽到沒有回答。
“能聽懂我說話嗎。”
這次詢問褪去好奇的口吻,轉換為淡漠的語氣,仿佛答案對於他來說並不重要。
而妻子仍然維持原來的狀態,沒有回答,由於疼痛不停地喘著粗氣。
於是,顧白放下手上的筆,轉手拿過在廚房找到的菜刀,猛的剁在妻子拖在地上的關節。
鮮血頓時濺到顧白靠近妻子的一側。
很突然,沒有任何預警。
仿佛對於他來說,這是再正常不過的事。
一刀也並沒有徹底砍斷關節,所以顧白一下又一下砍向相同的位置。
他的臉上依然沒有什麼表情,但下手的力度卻一次次加大。
“嘣—嘣——嘣——”
“啊——啊————”
有節奏的剁肉聲混合著妻子的淒喊聲,讓人不寒而栗。
碎骨和碎肉崩得到處都是,但這巨大的聲響似乎沒有吸引任何“人”。
也許是房子的隔音很好,周圍一片寂靜,隻有窗外的鳥叫聲響起。
顧白也並不在意,來了更好,防止結果具有單一性。
最終他剁開了妻子摩擦在地的左腿骨關節,而菜刀也已經壞了。
顧白又再次詢問相同的問題,但妻子仍然沒有任何回應。
她隻是痛苦的叫喊,後麵可能沒力氣了,就隻能癱倒在沙發上,發出痛苦的呻吟。
同時還努力撐起自己,讓自己不再繼續進一步深陷玻璃裏。
顧白又等了一會,然後在本子上繼續記錄。
【不能交流,疑似聽覺障礙】
【骨頭不容斷裂,需花費“大”力氣或使用好刀】
聽力存在疑點,自己晚上還需要彙報工作。但如果她聽不懂或者聽不見,那彙報就毫無意義,那麼就不符合邏輯。
除非,聽的並不是妻子,她隻是一個表麵的人物…
又或者再簡單一點,隻是走個流程,營造溫馨的家庭氛圍。
顧白沉思了片刻,沒有想出什麼,便暫時放棄了這個方向,隻在筆記本上標了一個問號。
為了防止妻子出門帶一些客人回家“招待”他,讓家變得更加熱鬧,顧白直接用找到的繩子把妻子捆在沙發上。
晚上回來還可以再驗證一下猜想。
他還特意多加了一道“保險”,以防出什麼意外。
果然,第一天回來妻子的頭就和身體分離了,孤零零地躺在漆黑的房間裏。
唉,真不乖啊。
顧白也沒有隱藏屍體的行為,就放在那裏讓她發臭發爛。
自己依舊每天對著屍體完成任務。
管用就行。
………………………
顧白抬眼看了一下時鍾,還有半小時就到了自己需要出門工作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