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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父皇大禮一過,我將出逃入仕大遼,以我的能力不難上位,隻有契丹能打敗宋軍,所以你一定要跟隨趙光義狗賊親征,隻有活捉狗賊,才能達成姨娘與父皇的心願。照現在大宋的軍力,最多三年,那狗賊熬不住的......”我狠狠地捏緊右拳,看著姨娘那淒美的容顏,沉聲說道。
“姨娘,相信我!終有一日,我會讓趙光義那狗賊生不如死!”
看著尖利的釵頭在姨娘細弱的頸間刺出的一粒血珠,我重重的許下誓言!
一個弱女子尚能如此剛毅,視死如歸。我......就是冒天下之大不諱又如何!就算身敗名裂我都將為她討個公道!
“寓兒以身仕險,千萬小心!萬一有個閃失,姨娘我......”姨娘將信將疑的看著我,說道。
“寓兒明白,姨娘記住,日後敵營之中有個叫李天的,那就是我。”我輕聲說道,右手食指在茶杯裏蘸了點水,快捷寫了“門外來人”四個大字。
“李仲寓,你給我記住,你父親的墳前替我多磕幾個頭,我對不起他!”姨娘刻意提高了聲音,芊芊玉指也在桌上寫了兩個大字“保重”。
我抹去桌上的水漬,看著姨娘的雙眼鄭重的點了點頭。門外腳步雖輕,卻瞞不過我這特種兵的耳朵。
“姨娘,寓兒的榮華富貴全在姨娘身上!”我大聲說道。
“啪”一記清脆的耳光聲響起,姨娘毫無拖泥帶水的動作幹脆漂亮,淒美的眼神看了我一眼,怒罵了一聲:“逆子!”立即轉身開門,絕無一點眷顧。
房門拉開,妥不及防之下門外之人嚇了一跳,急忙施禮。“老奴給娘娘請安。”
“姨娘,日後一定要想著寓兒,寓兒還等著皇上的賞賜,還請姨娘多多美言......寓兒再不受那寒酸之苦......”我苦著拉住姨娘的袖子,心中暗自腹誹該死的老太監,害得我顏麵丟盡。
“哼!”姨娘甩開我拉住袖子的雙手,做戲般的抹了抹淚水,冷冷的問道:“皇上的聖旨何時能到?”
“回娘娘的話,聖旨就在老奴身上,隻是皇上關照等娘娘上轎後再宣,請娘娘,小侯爺安心。”這個該死的老奴獻媚的說道。
“恩,我走了,這裏就交給你了。安公公帶路!寓兒你珍重!”姨娘最後看了我一眼,眼中包含了千言萬語,又似告別又似珍重仿佛又似要我別忘了承諾。
我目送著姨娘離去,姨娘的背影在殘陽斜射下益發嬌小纖弱......“姨娘!”我默默的呐喊著姨娘的名字,熊熊怒火不由而生,雙手不自禁的緊緊握緊,手上青筋畢露.......去而複回的安公公給我帶來了聖旨,我跪在地上不斷的咒罵著趙家先祖,表情誠惶誠恐。
繞嘴的聖旨終於念完,這次趙狗賊總算做了件好事,禦賜了兩千兩白銀,二百匹綢緞。我苦笑接起盛著白花花的銀錠漆盤,這算什麼?人都死了,還用的著假惺惺的恩賜嗎?
打點好宣旨的公公,已是月上梢頭,在李煜的靈前三跪九叩,再點上香燭,我在心中默默叫了聲“父皇”。愛屋及烏,看在姨娘的份上,我把李煜當成了自己的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