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斜軫果然沒有食言,按時將所有的裝備送抵紅劍大營,紅劍的訓練也步入了正軌。
楊延朗提議命名的長風刀得到了全軍一致肯定。多次淬火打煉的熟鐵,兩尺三寸長的刀身,三寸刀柄處多了彎彎的護手保護,用於交戰時不易脫手,刀背上凹凸不平的鋸齒以及兩道血槽大大加強了殺傷力。
紅劍甲更是得到士卒的好評,上好的牛皮經多次硝製後精心剪裁,堅固又不失輕便,胸,腹等關鍵部位更是以青瓷片鑲嵌,可以大大減輕受到的傷害。合理設計的夾帶可以插放弩箭,更是方便異常。
飛燕弩,長風刀,紅劍甲為主,圓盾,匕首為輔,紅劍標準的單兵作戰裝備全重十五斤,每人標配的五十支弩箭更是可以忽略不計。
裝備的發放令耶律度興奮不已!登記,編號層層把關,事必躬親,甚至還拒絕了我加派人手的好意,帶著幾名親兵忙的不亦樂乎。還別處心裁的規定每隊每日一檢查,各團三日抽查的嚴格保密措施。
我對此事倒是一笑了之,這類似於後世的槍械管理。雖然管得了一時,但隨著遼軍的推廣,這保密措施根本沒有什麼大用。蕭綽帶走了所有的圖紙,日後隻要經濟允許,這些殺人的利器勢必將普及全軍。飛燕弩的原理及其簡單,熟練的工匠都能仿製,製造的難度卻在於熟鐵,沒有我提供的淬鐵方法,飛燕弩數次使用之後就是一團廢鐵,一般的滑輪和弩臂根本承受不了巨大的後挫力。
隨著裝備的齊全,第二階段改變了以體能為主的訓練,專注以士卒素質為主。改變了以往的集中訓練,以各團為單位分頭執行。
雞鳴,綁著負重腰帶的士卒喊著齊整的口號開始了晨跑,洪亮的嗓音驚飛了清晨覓食的飛鳥。山路邊,樹葉開始枯萎,隨著秋天的逝去逐漸飄落。隨著日起日落,踏在枯葉上的腳步越來越重。
黃昏落日,三三兩兩的士卒抹著油嘴,走入操場。持刀握槍,自覺的進行著單兵對練。角落裏,數十名士卒平舉掛著磚塊的飛燕弩,漲紅著臉,雙手卻是紋絲不動。
夜色降臨,新改建的戰術室眾將官濟濟一堂。戰術室正前方掛著一張簡易的黑板,參軍耶律雁正自信滿滿講解著教材。一張擺著幽州地形沙盤橢圓木桌邊,將官們圍桌而坐,聚精會神的作著筆錄,以前質疑的眼神如今近乎與崇拜。
課後,群情激動的將官就著沙盤,演習著剛學的理論。將官們無序的分成兩隊,手中的紅藍二旗幻化成了千軍萬馬,每日一練的幽州攻防大戰便在口沫中激烈展開。戰事的慘烈異乎尋常,以至於耶律雁和楊延朗也樂此不疲,分別作為雙方的主將參與其中。
“雁門關易守難攻,五台山不利大軍行進,我方隻以少數兵力牽製。”楊延朗拔掉雁門關前的藍旗,飛快的在鎮州(石家莊),定州(保定)插上數麵巨大藍旗,說道:“我軍重兵集結此處,以飛狐口,瓦橋關為突破重點,兵分兩路。”
“飛狐口山勢平坦,城牆不高,不利我軍防禦,我軍可略作抵擋後誘敵深入,放棄!”耶律雁毫不猶豫的拔下紅旗。
“雁參軍,飛狐口關後便是蔚新二州,城池防禦不高,藍方十日內便可抵達幽州!”紅方一位隊長說道。
“不!我方隻是退出飛狐口,蔚新二州隻是誘餌,大軍尋機補捉戰機,利用騎兵高速移動,隻要把握戰機,全殲藍軍西路軍於二州之間也不是難事。”耶律雁微笑著將手中五麵代表騎兵的紅旗全部置於白溝河與桑乾河之間。
“我方西路軍緩進,等待南路軍突破瓦橋關後沿白溝河南下,有白溝河依靠,我軍不易受到騎兵突擊。”楊延朗和藍軍將領一商議,拿出了一套應對辦法。數麵藍旗,沿著白溝河一路插下,連帶著涿州也變成藍軍陣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