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塞婭那天真無邪的樣子,春喜笑了起來:“郡主說的不無道理啊。”

“門口不是有丫鬟把守的嗎?讓她們去找塞婭拿小衣與中衣過來。”

“嗯,”春喜應了一聲,打開了一條門縫,對守在門邊的小丫鬟吩咐了一句,又把門關緊了。

“郡主,頭發還沒絞幹呢,我再給您擦擦吧。”

“嗯。”福爾溪像在現代那樣,用巾子裹在了胸前,蹲在火盆邊剝花生吃。

還給身後的春喜遞了幾顆花生米。

春喜就邊吃邊給郡主擦頭發,眼看著頭發便要被擦得半幹了。

一會兒後,“扣扣扣”的敲門聲響起。

“誰啊?”春喜問道。

“我是來給郡主送衣衫的。”門外有個溫和的聲音響起。

“好,就來,你給我吧。”春喜打開了一條門縫,想從門縫中將衣衫接過來,哪裏想到才開了條門縫兒呢,門便被一股大力推開了,春喜這小身板抵擋不住,往後退了兩步,一位華服貴婦趁機擠了進來。

這位貴婦一進來便立即把門關緊了,說道:“千萬別把冷風放進來了,凍著郡主。”

說著,人便捧著衣服站到了福爾溪的麵前。

福爾溪有些懵,這是什麼情況?她抬起頭來看了過去,眼前這位婦人的裝扮,且不說衣服的華貴,隻看這旗裝、旗頭、花盆底,她這身份便呼之欲出了。

福爾溪打量舒夫人時,舒夫人也在打量著對麵蹲著的小姑娘。

小姑娘渾圓的肩頭裸露在外,肌膚勝雪、白璧無瑕,一雙翦翦秋瞳輕顫,震驚的盯著自己,美人兒受驚,讓人忍不住的便升起了一股憐惜之情,偏偏這個美人兒又生得十分的嫵媚,此時胸前裹了巾子,那渾圓暴富無遺,若她是個男人,肯定不管不顧的就撲上去了,至於後果,那便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了。

福爾溪眼眸一眨,將火盆邊涼的差不多的紅薯拿了一個朝她遞了過去道:“夫人,嚐嚐?”

春喜一驚,夫人?舒夫人?

舒夫人將手中的衣衫往春喜的方向一送,春喜立即上來接了過去。

“爾溪啊,你生得如此美貌,是如何看得上我們家譯兒的?”舒夫人接過了紅薯,也蹲了下來,一邊剝皮一邊問道。

她知道,爾溪看上她家三兒的時候,她家三兒還是個隨時都能駕鶴西去的病秧子呢。

舒馨看了看自己,衣裳還沒穿一件呢,以兩人現在這種未來婆媳的關係,這樣子說話是不是太草率了?

“譯郡王很好,要貌有貌,要身材有身材,要身份有身份,爾溪嫁他不虧。夫人,我先穿下衣裳。”福爾溪說著便看向了春喜。

春喜此時正好拿了件大紅的小衣在手上,對上了郡主的視線,立即便要走過來。

福爾溪趕緊站了起來,走到春喜身邊,接過了小衣,走到浴盆之後,解了胸前的巾子,趕快將小衣穿了起來,都用不著春喜伺候了。

春喜趕緊又拿了中衣過來給郡主穿上。

見小姑娘又美又可愛,舒夫人心中開心,她開始挨個的撥火盆,又撥出來幾個栗子,她邊剝邊吃道:“爾溪,你跟譯兒倆個,無論家世還是樣貌,都相配的很,簡直便是天作之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