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過來，看著寧小如眼前的小小聚靈陣，眸光閃過一絲驚詫，雖說有些歪歪扭扭，但還真叫她給布成了。
“雖模樣不規整，但也是成了，算是個小型的聚靈陣，幹得不錯！”
寧小如吸了吸鼻子：“長老，我這聚靈陣真成了？”
張之林點點頭：“成了啊！”
“那您的聚靈陣我們能清晰的感受到靈氣濃鬱了，為什麼我的這個，沒有感受到呢？”寧小如疑惑了。
“陣法的大小跟布陣的人的修為境界也是相通的，你現在還是煉氣期吧！”
寧小如點點頭，煉氣期的修為布下的法陣跟元嬰期的長老布下的法陣相比較，那就不用說了。
在張之林那個大的聚靈陣下，她布下的小聚靈陣能聚靈氣，隻能說效果微乎其微了。
“能布成陣實屬難得······”
江正雲看著自己手下布的艱難的法陣，聽到張之林誇獎寧小如，看向寧小如的眼神也帶了一絲驚豔。
看著寧小如有些單薄的小身板，江正雲腦海裏不由翻騰出蒼柳師伯剛帶她來宗門的那段時間。
那時的寧小如麵上常掛著淺淺的笑，即便天賦一般，受了掌門師父的訓斥，依然笑著賣力修行。
雖說她的天賦靈根一般，可小丫頭修行的並不慢，她真的很努力。
想來她的悟性好外加上努力，合該就是這樣優秀的。
想到這裏，江正雲真誠的開口：“寧師妹，你真厲害！”
聲音很小，但周圍的人是都能聽見的。
隻是這話一出來，周圍靜了。
“給風如霜添堵成功，十滴！”
“給黃美玉添堵成功，十滴！”
“給·······”
好家夥，這幾個女修都是暗戀江正雲的吧！
寧小如懶得理會，麵無表情地看了江正雲一眼，便自顧自看刷屏了。
江正雲落了個無趣，似是沒料到寧小如會有這樣的反應，印象裏寧小如每次見他都是帶了討好的笑。
那時的他，隻當訂下婚約是為了報答寧小如舍身救宗門弟子，從未在意過這個溫軟的師妹。
此時，看著寧小如麵上的冷漠，江正雲心口一窒，為緩解尷尬，隻得幹笑了一下，低頭繼續布陣。
寧小如抽了抽鼻子，正琢磨著要不要當個茶藝大師來惡心一下這些女修賺點添堵小液滴，結果察覺到一絲涼颼颼的低氣壓。
秦傾川，溫羽，林豐年竟是齊齊轉頭，盯著江正雲的視線裏是整齊劃一的厭惡。
溫羽切的一聲笑了：“我們小師妹不厲害，沒你的天才小師妹厲害，你睜大眼，別誇錯了。”
江正雲：“······”
寧小如抿唇，娘家人是真給力！
如果原主要是早早的便有了這機遇，江正雲怕是會被幾個師兄偷摸摁住揍很多次了吧！
看到原主之前的那些遭遇，依寧小如的脾性，如果這是她自己的經曆，此時早就跟江正雲老死不相往來了，便是臉色都不會好。
可她麵對原主的經曆，外加上時間的推移，並沒有那麼恨了，畢竟對於原主和江正雲來說，她僅僅隻是個外人。
作為一個外人，寧小如以那個世界成年人的思維來說，她最關注的便是利益。
幹嘛要老死不相往來呢？
老死不相往來，那不是正合了古若初，風如霜之流的意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