睜開眼,便到了死生界。
謝忘語突然變成了一個負責的師父,這讓一眾弟子有些不怎麼適應。
不過從他耍劍最多耍兩遍來看,他有心想要做個好師尊,奈何僅有的那點耐心不允許。
於是,在努力了半天之後,謝忘語放棄了做個好師尊,丟下他們一群人又回去喝茶了。
倒是顧玄觴沒有繼續睡覺,必要的時候給幾個師弟指點一下。
畢竟,學謝忘語那些霸道的劍法最久也最好的便是他了。
師父不負責,全靠大師兄。
謝忘語走之前還做了件讓寧小如崩潰的事,便是抹掉了她的記憶,僅有的一點關於劍法的記憶!
寧小如之前師從雲華,是雲川內門弟子,學的是天玄宗的通用劍法。
一通劍法耍開,謝忘語看了一眼就看不下去了,指尖青光一閃,原主記憶裏僅存的那點劍法全沒了。
那一刻,寧小如清晰的感受到了給別人添堵時候的爽感!
太酸爽了!
她覺得她的添堵氣質是係統的潛移默化,而謝忘語的添堵氣質是天生的。
“師父,您還會刪除記憶呢?”
這是什麼手法,這麼精準的嗎?
謝忘語再次驕傲的笑了:“小法術,以後你也會。”
寧小如:“······”
看著師父那得意洋洋的笑,寧小如頭一次感受到了絕望。
到內門大比僅僅剩下不到一個月,她要在不到一個月的時間裏學習新的劍法。
“師父,劍修不會劍,內門大比上去就是找死啊!”
謝忘語一臉的不可思議:“為師的劍法上去是找死?是他們找死吧!”
這自信的,沒辦法,誰叫人家是當世第一劍尊呢!
寧小如抹了抹鼻子:“師父,您覺得這一個月我能學會?”
謝忘語:“這劍法,有人曾用了半天就會了。”
有人?
一行人看向顧玄觴。
顧玄觴擺了擺手:“不是我。”
寧小如有些迷茫:“師父,您還有私生······弟子?”
謝忘語一口水噴了出來:“還敢跑?你給我回來。”
·······
第二天,謝忘語雖然還是沒有耐心,想必是喝茶喝的太精神了,沒了午覺,竟在大中午跑去看他們練劍。
寧小如跟著林豐年學了一上午的烈焰劍法第一式,好不容易歇口氣,卻被突然出現的謝忘語拉去給他表演。
終於在第五六七八次之後,謝忘語才滿意的點頭讓她吃午飯。
寧小如揉了揉酸痛的胳膊,想了想以前好歹學的那點劍法的記憶徹底沒了,眼神裏是少有的茫然。
謝忘語這是逼著她在大比前必須學會了。
寧小如啃了口雞腿,突然想起謝忘語昨天說的那個半天就會了這劍法的變態,忍不住好奇:“師父,是哪個犢子半天就學會了這劍法?”
噗······
這是第一次看到顧玄觴大笑,竟是笑噴了剛喝的新茶。
謝忘語臉一僵,緩了好大一口氣,才咬著牙開了口:“忘了那個犢子的名字了。”
寧小如扭頭看向依舊笑的停不下來的大師兄:“大師兄,你笑什麼?”
顧玄觴笑著搖搖頭:“犢子,這個詞用的很好。”
寧小如眨巴眨巴眼睛,思忖一番,還是忍不住好奇:“師父,您還真有私生······弟子?”
謝忘語氣炸了:“你特麼給我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