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友良曾經用噬魂鈴傷害過她，她知道那種神魂被傷害後的痛苦，更在聽說了黃友良神魂被顧玄觴抽走後，僅餘下了一具肉體在城主府的地牢裏生不如死的慘狀下更是無法直視春香即將遭遇的痛苦。
現在若是為了自己的私利隨隨便便殘害無辜的人，那她就成了原本讓她討厭的冷漠的修士了。
她永遠忘不了自己剛來到這個世界時，那些修士高高在上，視凡人如螻蟻的眼神。
顧玄觴沒有再說話，他知道寧小如肯定會選擇這個方式。
倒是曲今有些吃驚：“你大師兄到底是什麼人，怎麼連這樣的秘法都知道？”
寧小如挑挑眉：“所以，你若是敢有什麼歪心思，小心你的神魂。”
曲今嘴角扯了扯，不服氣的冷哼了一聲，開始忙碌了。
講真，在這之前，他僅僅隻是知道有連接兩人神魂的方法，隻是具體怎麼做他卻未可知。
可他萬萬沒想到，這樣的秘法，竟被一個死生界的大弟子講的頭頭是道。
死生界都是一群什麼怪胎，竟然連上古時候那些老古董創造的秘法都知道。
曲今隻覺得後腦勺子有些涼，幸虧當初他沒敢動啥歪心思。
聽完了顧玄觴的講解，曲今按照顧玄觴的吩咐去準備連接神魂所需要的物品了。
除了養魂丹之外，還需要安魂和留魂的香，這樣的香能在危機時刻挽留住神魂受損的瀕死之人。
畢竟這是人命，馬虎不得。
寧小如的神魂還好說，但是凡人春香的神魂在修士麵前就是一個輕飄飄的氣泡，一戳即破。
凡人的神魂實在太脆弱了，別說曲今了，連顧玄觴施法，怕是都要打起十二萬分的精神，小心再小心。
對於這樣的秘法，寧小如大為驚奇，不由好奇道：“大師兄，你是怎麼知道的？”
顧玄觴沉默了片刻，方才幽幽開口：“這秘法是一個朋友所創，後來改進也是我跟他一起改進的。”
好吧，啥也不說了，顧玄觴絕逼老祖宗級別的人物，鑒定完畢。
隻是不對勁啊！
寧小如愣了一秒才反應過來：“大師兄，你是不是想起了啥？”
顧玄觴沒有回應，過了會兒，才慢悠悠開口：“倒是想起了一些，隻是還不太確定。”
“大師兄，你可是從上古時期留下來的老古董？”
“不是。”
“那你怎麼知道這麼多？你到底活了多少歲了？”
“不知道，應該很久很久了吧！”
每一句都有好好回答，但是沒有一句答出了實質性的答案。
寧小如：“答的很好，下次別回答了。”
“給顧玄觴添堵成功，十滴！”
寧小如眉眼一彎，看著這十滴，都開心了。
唉，沒有添堵的日子實在是寡淡無味，她現在為了找破局的關鍵，安分守己到已經快要憋出病來了。
聽小福娃偷摸告訴她，上一次輪回被她搞得烏煙瘴氣，差點沒把顧玄觴給氣到吐血。
這次她不敢了，寧願不賺添堵，也不敢胡鬧了，但是依然找不到破局的關鍵啊！
沉默了一小會，那根躁動不安的神經又上線了。
寧小如看著春香忽然想到：“大師兄，要是咱倆的神魂也連接一下，我是不是可以幫你翻騰出那些你記不起來的記憶？”
顧玄觴沒有回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