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有些心照不宣，其實默契並不是一天就有的，長時間的相處，兩人之間早就有了默契。
隻是很多時候寧小如對待顧玄觴更多了一份敬重，畢竟在死生界，謝忘語僅僅隻是擔了師父的名字，顧玄觴實際負起了教習他們的擔子。
在寧小如心裏，也確實是將顧玄觴當成師父來對待的。
雖說嘴上喊著大師兄大師兄的，對待師父該有的恭敬，她心裏一點也沒少。
但是要說有別樣的感情嗎？
寧小如捫心自問，好像沒有，隻是不知為什麼就成了這樣子。
可是你說沒有吧，走到現在這個樣子，又感覺有些水到渠成的樣子。
仿佛感情一直深埋著，自然就流淌出來一樣。
腦海裏想到深埋這兩個字，寧小如恍然回神，這才看到顧玄觴竟然一直盯著她看。
小臉蛋霎時紅了。
顧玄觴唇角含笑，默默挪開視線。
這是兩人第一次戳破這層窗戶紙，氣氛雖然曖昧，卻也不失尷尬。
寧小如急著尋找話題打破尷尬，低頭看著月露杯中盈滿的月露精華，忍不住咂舌：“大師兄，這月露都滿了。”
此時的月露杯已經不像之前她從滿月橋幻境出來的那麼粗糙那麼龐然了，被溫羽煉製後，又不知被顧玄觴怎麼操作了一番，竟然隻有酒盅那麼大小了。
精致的一批！
現下盛滿了月露，泛著瑩瑩的光，品相一看就是個耀眼的寶貝。
寧小如聽曲今曾經巴拉巴拉說過，月露杯凝出的月露的多少和質量，是與主人的修為有關的。
他說據老一輩修士說，月露杯的上一屆主人用月露杯凝結的月露最多有半杯，就這半杯的容量幾乎震驚了整個修真界。
寧小如瞅了一眼那滿呼呼的月露，有些傻眼。
怎麼在大師兄這裏，就感覺凝結點月露稀鬆平常的樣子。
能看得出來這月露杯中的月露頂麵是凸出的，就像在那個世界裏水杯中倒滿的水麵因為水的表麵張力而形成一個凸麵一樣。
這說明依著顧玄觴的修為，月露杯根本盛不下。
不怪曲今在第一次看到月露杯收集的月露時驚到說不出話來，顧玄觴的修為深不可測，確實從月露杯裝下的月露就能看得出來。
當然這也是曲今能這麼信服顧玄觴，並老老實實在顧玄觴身邊聽差的一個重要原因。
不過這一杯的月露相對於顧玄觴身體真正所需要的還是不夠的。
但目前他們能做到的，這就是最好的了。
顧玄觴含笑看著月露杯中的月露點了點頭：“是啊，滿了，當時我那朋友還信誓旦旦的說這月露杯的大小絕對夠我用，也不知這人哪來的自信！”
這笑容是回憶？
回憶起了他與朋友在一起時的點點滴滴？
寧小如看著顧玄觴含笑的側顏慢慢皺起了眉頭：“你那個朋友是男的還是女的？”
“女的。”
竟然是女的，還能讓顧玄觴時不時的來一通記憶殺。
寧小如一下子就想到了他們之前在一起的情景，心裏不自覺便酸了起來。
顧玄觴饒有興趣的看著寧小如麵上的神情輪番變化，眼角眉梢都帶起了笑：“我那朋友說起來，跟你還有些淵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