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前的這塊石碑的破損程度不太厲害,上麵的符文有一半以上都是寧小如在殘卷上描畫過,因此,這一半以上的符文,寧小如都能憑著記憶給它描畫上。
至於剩下的那部分,寧小如覺得並不難想象。
符文也是文字的一種,就如同漢字,都是由基本結構構成的。
有了描畫殘卷上麵符文的基礎,寧小如來描畫這石碑上的剩下的符文就沒有太大的難度。
但是這石碑上的符文明顯有修為的限製,寧小如隻描畫了一半就難以堅持下去了。
看著她額頭上豆粒大小的汗珠兒,茗安頭一次覺得自己之前對這幾個弟子的認知有失偏頗。
給她續了點靈力,寧小如也花費了半天的時間才完成上麵的符文。
描畫石碑上的符文完成的那一瞬間,整塊石碑都閃過一道金光。
大家都知道,這就是符文生效的標誌。
周圍一眾弟子歡呼,仿佛寧小如把這符文描畫完成,就能出去似的。
鳳知業湊過去,看了看整個的符文,越看頭越大。
他兩根食指狠狠壓住兩邊的額角,閉上眼睛緩了緩,心神才得以穩住。
光是仔細去看,都有這樣的反應,更何況寧小如這邊描畫了。
回頭看著寧小如,鳳知業不由心生敬意。
程徹完全看不懂,因此連看都不看,但是這家夥卻對這些符文能產生啥效果相當感興趣:“顧仙子,這符文是什麼意思?”
寧小如搖搖頭。
程徹迷蒙了:“你都能準確的描畫出原來的符文了,竟然還不知道什麼意思?”
寧小如點點頭,這會兒吞了幾顆丹藥,終於緩過來。
她掏出黃表紙,朱砂,又取出了一個水壺,最後還取出了一件衣服。
這操作直接將在場的一眾人都看傻眼了。
鳳知業擰眉:“你要畫下來?”
從石碑上將這些符文連接起來都受不住,更何況要畫下來。
“不可,不要命了嗎?”
鳳知業直接拒絕。
茗安也被寧小如的這舉動給震驚了,他不敢相信這丫頭不畏生死:“你還真要畫下來?”
寧小如搖搖頭:“我也怕死,怎麼可能去描畫這玩意。”
茗安:“······”
這強大的陣法在寧小如嘴裏成了玩意,沒有一點對於先賢的尊敬。
轉念一想,搞這個石碑的人誰知道他啥目的。
來這個鬼地方明顯就是死路一條,好人會製造這種地方?
“小丫頭是符修?”
茗安看著她順手拿出來的這幾樣物件,挑了挑眉毛。
寧小如搖搖頭:“劍修。”
茗安:“······”
他覺得自己搞不懂這五百年後的小弟子們了。
明明一個個的不學無術吊兒郎當的樣子,為啥還總是出其不意呢!
剛剛衝著寧小如能把這石碑上的符文給完完整整的描畫下來,他也是有些服氣的。
沒想到現如今金丹期的小弟子都這麼有能耐了,結果轉頭她卻說是劍修。
茗安一整個大無語。
簡直太不把他這大成期當人了。
瞅著自家幾位師兄都有些不太高興的表情,寧小如笑了,知道自己不能賣太久的關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