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陳初替裴舟結完賬之後,三人一同去了空山在冬泉城內設的驛站領取空山給曆練弟子準備的衣袍與長劍。空山劍宗在外麵名氣挺大,宗門弟子外出曆練靠著空山弟子這個身份能方便許多。原本是不配衣袍與長劍的,但是隨著空山的名聲變大,江湖上借著空山弟子身份為非作歹的人越來越多,於是在江湖行走的空山弟子便統一是月白雲紋袍,三尺君子劍的裝束了。當然,這個並沒有強製的要求,也可以選擇不這樣穿。畢竟這樣隻是為了空山弟子行事方便一些,以及不讓那些打著空山名字招搖撞騙的人敗壞空山的名聲罷了。

裴舟似乎與驛站內的人都很熟,見到誰會打個招呼,隻是那些人好像都不太待見裴舟的樣子。裴舟領著兩人來到驛站的負責人處。驛站的負責人是一位中年人。見到裴舟有些驚訝,“你小子不是向來不喜歡空山的弟子服嗎?又想給我衣服拿去賣了填你那窟窿?”

裴舟尷尬地撓撓頭,說道:“劉叔,我這次不是下山曆練嘛,就領著我兩個師弟來你這領下東西。”說著指了指身後的陸盞和裴舟。

“當然了,劉叔您要願意再給我一份的話,我肯定會感激您的。”裴舟搓著雙手笑道。

劉叔笑著向裴舟問道:“那你這次曆練準備從哪邊去南境呢?東荒還是西漠?”

“我們三個準備先從東荒去,再從西漠回來。”裴舟回答道。“師父昨日下山去東荒了,我想看看能不能碰到他。”

“從東荒去嗎?那你們應該是要經過鑠金城的吧?這樣的話再給你一套也不是不行,但你得幫我一個忙。”

“您說,您的忙我裴舟義不容辭好吧。”裴舟拍著胸口說道。

劉叔從乾坤袋中拿出封信遞給裴舟,說道:“你幫我把這封信送到鑠金城裏麵一個姓宋的鐵匠手裏,我就再給你套雲紋袍,如何?”

“我自然是願意的,隻是您老人家就和我說個姓,我也不知道要給哪個宋鐵匠啊。”裴舟接過信說道。

“鑠金城內,姓宋的鐵匠就一個。”劉叔摸著自己的胡子笑道,接著便示意一旁的人帶他們三個去領衣服與劍。最後還提醒給裴舟衣服就行。看著裴舟離去的身影,劉叔摸著自己的胡子像是很開心的樣子,大笑道:“讓你一直偷拿我東西去賣,這次有你好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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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兄,我們曆練必須穿這個嗎?”陳初拿著衣服問裴舟。

“不用啊,不過這個衣服可是用冰蠶絲做的,你看這雲紋,這可是流光線。這花隻開在萬裏之外的流光山,而且一朵花隻能做成一根線。你不要的話就給我,能賣不少錢呢。還有你那劍,雖說比不上我的千山,也算不得什麼名劍,但是也是用玄鐵精鑄造的,劍柄還是上好的紫光檀,比起一般的劍要好上不少,至少能承受得住咱們的劍氣。”裴舟拿著剛到手的雲紋袍與陳初解釋道。

陳初將手中的衣服收入乾坤袋中,長劍掛在腰間,對著裴舟搖了搖頭,說道:“不給你了,我留著作為我第一次下山的紀念。”

陸盞搶過裴舟手中的雲紋袍放入了自己的乾坤袋中,麵對氣得直跳腳的裴舟說道,:“這個就當你欠我的利息了,不是欠我的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