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人能從那麼高將自己接住,還能一腳將那個醜東西踩死,肯定很厲害,現在隻有他能救三叔了。
年輕男子爽朗笑道:“很不錯的稱呼啊。”
年輕男子轉身準備離開,但是又回頭向跪在地上的小姑娘豎起了大拇指。
“我叫蘇子桑,你好好練劍,說不定也能成為像我一樣的大俠呢。”
說完,年輕男子化虹離去。
顧南塵因為分心,中了蔡八韜好幾箭,再加上已經變成傀儡的蔡九韜不要命的打法,此時已經被壓製得死死的,落敗隻是時間問題。
顧南塵再次與蔡九韜對轟一拳,蔡八韜又射出了一支箭,顧南塵剛想躲避,就被蔡九韜躍起的一拳壓得單膝跪在了地上。
聽到靈箭破空而來的聲音顧南塵似乎是認命了,緩緩閉上眼睛,要是自己沒有受傷,這兩個家夥早就被自己轟成渣了。
預料中的死亡沒有來臨,倒是如山的壓力消失了。
顧南塵睜開眼睛,一襲藏青色衣裝的年輕男子站在了他的麵前。
年輕男子背後懸浮著的青色長劍化為一道雷電,朝蔡八韜與蔡九韜襲去。
劍出即回。
遠處的兩人緩緩倒下,甚至都沒有反應過來自己是如何死亡的,眼睛睜得極圓、極大。
年輕男子轉過身來,嘴角掛著一絲笑意,緩緩說道:“小南塵啊,你有點不如你那位侄女啊,這就放棄了?”
看來蘇前輩是遇到了秋雲他們,想來他們已經安全了吧。
顧南塵鬆了口氣,一屁股坐在地上,笑著回道:“比不上是自然的,秋軒她可是小妹的女兒啊。”
年輕男子將一個玉瓶丟給坐在地上的顧南塵,點了點頭,“那小丫頭叫秋軒嘛?很不錯的名字。”
年輕男子出聲問道:“這裏的情況如何了?同我講一講。”
顧南塵將玉瓶對著自己的嘴巴猛灌,然後抹了一下嘴巴,有些驚訝地問道:“啊?我還以為蘇前輩你都知道了呢,那位首席沒同你講嗎?”
年輕男子搖了搖頭,“裴舟那小子的傳音就六個字,危,速來……”
“那還有三個呢?”顧南塵有些疑惑,不是說六個字的嗎?這才三個啊。
年輕男子沒有回答,瞥了一眼癱坐在地的顧南塵,“你同我講你知道的就行了,別的不用管那麼多。”
難道要我告訴你他讓我給小初帶酒啊?
於是顧南塵用簡潔的話語將他知道的事情說了一遍,包括苦酒曾經入魔並且參與其中的事情,這是肯定瞞不過去的。
顧南塵指了指蔡八韜遠處的屍體,問道:“蘇前輩,就你一個人嗎?方才那個家夥說他們主上的師傅也來了這裏,估計不是那麼好解決的。”
年輕男子擺了擺手,說道:“沒事,那老東西不也在鎮子裏嗎?我們隻是懶得管那個老家夥而已,他還真以為他做的那些事情我們不知道呢,小初也在這那老東西都不知道照看一下。”
然後抬頭看向天邊,笑著說道;“而且誰說隻有我一個了?”
一道白色的身影出現在天空中,丟下了一個乾坤袋,然後身形消散,瞬間就在千裏之外。
顧南塵看著消失的那道身影,有些不可置信,顫聲開口問道:“那位是……許前輩嗎?”
年輕男子接住乾坤袋,看向東邊,點了點頭,“老許他找寧墜那小丫頭片子去了,雖然那丫頭對許相靈那家夥有些怨氣,但是也不能一聲不吭就給小盞帶走啊,發生那些的時候小盞可還沒出聲呢。”
顧南塵笑了笑,不說話。當年的那些事情,他是真的不願意去想了,畢竟當初他也有摻和,沒少挨打。
藏青色衣袍的年輕男子叫蘇子桑,是顧南塵當初最為憧憬的人之一。
青衣雷劍蘇子桑。
許多年前就聞名天下,四境皆知,一人一劍打得玄冬以北,空山以南的同輩之人心服口服,心不服的也被他打服了,幾乎就是和他們這一代的寧墜一樣,雖然說他並不是當初同輩中的第一,但還是壓得許多同輩人抬不起頭,是隻能仰望的存在。
他來了,那這裏的事情就不用擔心了,更不用說那位也來了,現在還是回鎮子要安全上一些。
可能的話,他不是很希望那位出手。雖然說那位現在煉丹不練劍了,但誰知道脾氣有沒有好點呢?
年輕男子和已經能站立的顧南塵朝小鎮走去,年輕男子取下腰間的葫蘆,飲了一口問道:“小初怎麼樣了?”
顧南塵想到陳初現在的情況,咽了口唾沫,他總不能告訴陳初現在眼睛看不見了修為也沒了吧?
想了許久,顧南塵吐出了四個字。
“不容樂觀。”
本以為年輕男子還會接著問,但是他卻隻是點了點頭,接著喝酒。
但是腳步明顯快了一些,顧南塵感覺他要不是為了照顧自己恐怕現在已經在鎮子中了。
兩人緩緩離去。
沒有人注意到草地中的三具屍體消失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