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很不符合禮數啊!”
薑南說著就站起身來,朝外麵走去,“我去幫你找小白了,你先把肚子填飽吧。”
在街道上,薑南與一位披著青色外袍的青裙少女擦肩而過,但她滿腦子都是陳初說的那句兩個男一隊的那些話。這就導致她沒有注意到青裙少女懷中抱著的那隻白貓。
陳初在薑南的提醒下才想起小白來,自己怎麼能為了喝口酒就把小白的事給忘了呢!他剛想站起來,就發現有些無力,於是他又坐了回去。
果然,無論做什麼事情都得先把肚子填飽。
可是自己看不見,該怎麼吃啊?
陳初又犯難了。
就在他不知所措,準備摸索著吃一下飯菜的時候,一個穿著淡青色長裙,披著一件青色外袍的少女抱著一隻昏昏欲睡白貓走到陳初身邊,拉開凳子,很自然地坐了下去。
“小二,來兩條鯉魚,一壺燒酒。”
少女揮手將桌上的盤子掃到一旁,將已經睡著的白貓放了上去,招了招手,叫來小二點了兩條魚和一壺酒。
做完這一切,少女看向一旁發愣的陳初,開口問道:“少年,怎麼看不見還一個人坐在這啊?”
陳初對這人的自來熟有些不適應,但還是禮貌回答道:“我的同伴已經吃完先去忙了,我還沒吃飽,就一個人在這了。”
陳初想了想,又說道:“我現在吃飽了,就先走了。”
眼看著陳初起身要走,那青裙少女趕忙拉住陳初的胳膊,讓他坐回原處,戲謔道:“我剛才還聽見你肚子叫了呢,你怎麼就吃飽了?不會是嫌我在這礙事吧?”
陳初猶豫了一下,才說道:“沒有。”
“還沒有?”少女湊近了些,指尖點著陳初的鼻子,“就你這語氣,還敢說沒有?我要不是看你是個瞎子不方便吃飯,我才懶得過來和你一桌呢。”
“呃……我是說我肚子沒有叫。”
陳初不解釋還好,這一解釋那少女更加炸毛了。
“所以說,我在這很礙事?”
陳初想了許久,才說道:“其實也沒有那麼礙事。”
看著一臉認真的瞎子,青裙少女恨不得將一旁睡得死死的白貓摔在他的臉上,但是一想到自己來著是幹嘛的最後還是忍住了。
“算了,不和瞎子計較。”少女擺了擺手,“你昨日,是怎麼嚐出來那糖人裏麵有酒的味道的?”
糖人?難不成這家夥是昨天賣糖人的那個大叔的女兒什麼的?
“就,那樣嚐出來的,常喝酒的人應該很容易嚐出來的。”
少女扶著額頭,要是真的這麼簡單,那自己這麼多年不是白忙活了嗎?
“你知不知道為什麼要往糖裏麵加酒啊?”少女又問。
陳初一愣,那個大叔不是說是不小心將酒打翻才造成的嗎?可麵前這少女說的話,明顯表示那酒是故意加入糖裏麵的。
“我不知道,隻是那個酒,是你故意加到大叔的糖漿裏麵的?”陳初試探問道。
“我不小心的,而且這不是重點,你覺得糖裏麵加酒這個想法怎麼樣?”少女手指卷起鬢邊的發絲,試探著看向陳初。
陳初想了許久,最終搖了搖頭,道:“我不是很好評價。”
“沒事,你說說看嘛。”
少女摸了摸一旁的白貓,不再看陳初。
“可以嚐試。”
話音落下,少女忽然抬起了頭,一雙大眼睛炯炯有神地望著一旁坐得筆直的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