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飛一句也沒聽到,他知道再難的事他都挺過來了,這次同樣不會有例外。對一個長期承受著這種磨難的戰士來說,還會有比徒手攀登珠峰更難的事嗎?因為已經有人這樣做到了!如果這次集訓也有這項訓練科目的話,他想他也一定能夠做到!他很自信地這樣想。在海島他經受住了近40攝氏度的高溫炙烤,在北方他頂住了零下20攝氏度的考驗,在領導及組織方麵他帶出一支無可挑惕的小分隊,就是現在他也是代理隊長,手下有20個兵。他自身每項科目都是以優異的成績掛在宣傳欄上。這難道還會有什麼問題嗎?還是那句話,隻要是地球人想出來的,那地球上的人就一定能把他解決了,除非那是外星人想的!不然為什麼這世界上哪個不解之謎在無法得到破解之前,科學家就都要拿它跟外星人掛起勾來呢?
他的那種泰然自若無動於衷卻信心十足的樣子被一個人看成是種超然於化外,心境和體能已經達到不可逾越的最佳狀態。這個人就是時常出現在訓練場上的中年人,還有那個滿眼含著驚奇的神秘女郎。他們的高倍率望遠鏡一直都是在盯著他看,他們突然發現臨飛似乎心有靈犀,也不時地用眼睛瞟著他們,每次看到這裏時,臨飛都會蹙眉瞪眼!這更讓他們感到不可思議,因為他們是在離他有100米外的看台上,而且他們是隱藏在一大堆人群裏麵,並用望遠鏡看隊列的又不是隻有他兩個人。中年人的腦子裏回旋著一個問題:他是針對自己,還是對他身旁的女郎?中年人知道:人的眼睛如果是盯著一個地方,並沒有強調要看準一個目標的時候,那看東西的眼神是散的,而如果是盯著目標看,那眼睛會閃出炯炯有神的光芒。他難道知道我們是在看他?這麼遠,這麼多人的情況下?他有那麼好的眼力?接著他從望遠鏡裏看見他衝他和旁邊笑了一下。他下意識地離開望遠鏡左右瞧了一下,並沒有什麼值得笑的,大家都一本正經嚴肅莊重地看著下麵,耳朵聽著主席台的發言。中年人瞥了一眼坐在身邊的年輕女孩,見她臉蛋嬌紅咬著嘴唇,隻是她仍在用望遠鏡看著,沒發現她的領導在看她。中年人便用胳膊碰了碰她,女孩才抖然一驚似地離開望遠鏡看著中年人。中年人問:“你看到什麼呢?”
女青年臉上的紅暈一下漫延得更加寬廣了,她搖搖頭說:“沒看什麼呀?怎麼了?主任?”
中年人不由得瞪了她一眼,沒說什麼了。
大會散場後,隊員們都休息待命。
教官徐誌海留下臨飛。
特訓室。
滿腹狐疑的臨飛隨徐教官走了進來,屋裏早有人坐在那。臨飛抬眼望去,正是訓練場上出現的那個中年便裝男子和忽隱忽現的神秘女郎。一想起昨晚的事情,臨飛有點不好意思。現在那姑娘拿眼睛火辣辣地瞧著他,同時那男的也在打量他,這就更令他感到渾身不自在。
徐教官一進屋就忙著給自個兒倒水、擦汗,跟誰也不招呼,似把臨飛給忘了。臨飛覺得不能再這麼幹站著,心想自己又沒犯錯誤,徐大隊把他叫到這,肯定不是為了教訓他,遂主動出擊,他走到徐的辦公桌邊輕聲道:“隊長,您把我叫來,有事?”這樣他就背過屋內這兩個身份神秘的人物。可雖然是背對著他們站著的,但他的第六感覺仍使他感到背如芒刺(經過這段時間的練習,他覺得自己的超感應能力明顯地提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