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40章(2 / 2)

其實韋立揚也巴不得有這一出,眼看著女兒死纏爛打一副犯賤的作派,真是讓他好傷心好沒麵子,可是他卻沒辦法,現在李飛的老婆這麼出麵一鬧,想來珍珍也該死了這份心吧?還有請吃飯,他是有另一層意思的,他想通過這頓飯,看看這個女人到底是不是李飛的老婆。他一直就對李飛不放心,雖然大家都是做得一種買賣,可到底這李飛是哪來的,他到現在也沒弄明白。不明白的人他是不敢用的。可之所以留在身邊是打算關鍵時刻能利用他做個替死鬼,現在好了,原以為他是單槍一個,現在又多了個替死鬼老婆,看她那潑勁,她不可能不知道她男人是做什麼的吧?這也是他極想知道的一件事情。還有一點,他也想過,幸許搞不好這兩個人都是警察。這樣也好,有警察在身邊,自己反而更安全了,現在啥也不做,他們抓不到自己把柄就沒法向上司報告,那邊得不到切確的證據,自然也就不會輕舉妄動,這樣為自己無形中又爭取了不少時間。而他到現在為止,出入還是自由的,想去哪誰也沒攔著,到那時自己人都飛到國外去了,他們說不定還在這酒店裏傻等著呢!想了這麼多,韋立揚才叫人安排見麵。

饒是他韋立揚這麼想那麼想,就是沒有替坐在麵前的這兩個想一想,如果他們真得是警察,依著做警察查案的手段,他們將會是如何來應對這種事情的。他就沒想一想麵前的這兩個年青人都能夠坐到你麵前了,那他們對你將是多麼的了解,包括他手下所有的人。這也是韋立揚後來為什麼後悔當初沒有去學一學反心理學的道理所在。兩個警察,你在心裏已經是有著重點的懷疑心理,你都還在懷疑他們是不是警察?一想到這點,韋立揚就感到自己實在是幼稚,愚蠢到極點。好象一個正派的女人脫光了衣服開著燈在衛生間洗澡,而並不知道外麵有人能通過窗戶把她洗澡的樣子看得一清二楚。她以為那玻璃因為是磨砂的,外麵看不見裏麵,因而洗得暢快淋漓,心情愉悅,天天如此。終於有一天她無意中在外麵通過那扇窗戶她清楚地看見兒子在裏麵洗澡的樣子時才明白了,那種羞憤之下而無地自容的心情是可想而知的。後來在獄中的韋立揚就是這種心情。

一個犯了罪的人就如同一個在外跑路的人濕了鞋,想馬上換雙幹淨的,那就得回家才做得到,然而家離他還有段距離,有些人能回到家裏,他卻永遠也回不了家換雙幹鞋了。

當裘武民的事情一出來,韋立揚再也坐不住了,他打了一個電話給周文,稱女兒韋玉珍過生日,務必請他來賞臉捧個場。

周文倚著老朋友的麵子,他如約到皇朝酒都赴宴,還帶了點象樣的禮品。當他在迎賓小姐的帶領下步入“始皇廳”裏的時候,他眼前看到的是一派喜慶祥和的景象,裏麵的人都在為韋玉珍的生日而祝福著,氣氛濃烈但也充滿作做的痕跡。

周文就感到了些許的詫異!他對韋立揚多少還是比較了解的,在看到韋立揚所宴請的人中隻有少部分市裏普通級別的官員,其他的大都是酒店內的部門經理。而作為淩陽市政界眾多的高級官員中,反而隻請了他一個!他哪裏知道韋立揚搞這個生日宴會本身就是為了掩人耳目,所有這一切都隻是一個幌子而已,讓“關心”他的人以為他還什麼事都蒙在鼓裏,有心辦這麼個宴會就說明他“平靜”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