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飛知道拐過麵前這個巷子就靠近右邊街角的那棟七層樓房了,但還沒轉彎就聽見一陣輕微的碎步聲向自己奔來,他張開手槍機頭機警地停下步伐閃在小街口的一堵牆邊,探出半臉觀察來人是誰?隻見一個全身穿得黑呼呼的年輕人手裏提著一把手槍邊回頭看後麵邊向小街口衝了過來。臨飛一眼就看出這不象是岩隊的人,便跳出來迎上前二話不說一招挑水奔月,將來人慣倒在地又迅速壓在其身上用手一擰他握槍的右手,“哢”地一聲,黑衣人手腕就脫臼了,槍“噹啷”掉在地上發出金屬的脆響。
臨飛用槍指著他的額頭,喝道:“說!你是誰!”
黑衣人眼睛睜得老大,一臉的驚異與絕望,他沒想到設計好的路線是怎麼被發現了,那麼好的無聲狙擊步槍怎麼這麼快就給暴露了?來得時候他做了十多次的檢驗,再怎麼也不會在這麼短的時間就被公安尋上門來了。他看著那黑洞洞的槍口,就把頭往地上一靠,一種人算不如天算的想法讓他嘴角露出一絲無奈的慘笑。
岩隊和大勇他們也趕過來了,他們都親眼見到臨飛將他製服在地。岩隊命人將黑衣人銬起來時,卻見他嘴角流出了一絲黑血,很快就不行了,身子軟軟地直往地上溜去,接著便腿腳不能控製地一陣抽搐還伴隨一股難聞的臭味,原來大小便失禁了。臨飛皺著眉頭俯身用手指搭了一下黑衣人脖子上的動脈,感覺溫度正在逐漸退去,他不無遺撼地搖了搖頭,這個黑衣人竟然服毒自殺了,顯然毒藥是藏在牙齒裏。這就讓臨飛有點想不通了,是什麼意念能讓他這麼輕生重死?
岩誌林命人將黑衣殺手的屍體抬去讓法醫驗屍。接著從七樓處回來的警察提著一杆狙擊步槍給岩隊過目,岩誌林命收繳歸隊。待他們走後,岩誌林很佩服地問臨飛:“臨處長,你是怎麼知道那個樓裏不對勁的?”
臨飛迎著慘白的月光,看了看那幢矗立在黑暗中的高大樓影鎖著眉宇慢慢說:“感覺。”
臨晨兩點。
“嘟嘟嘟……”手機一陣急促的諾基亞特有的鈴聲把臨飛給驚醒了。他拿起手機擱在耳邊,才聽了一句就猛地從上床上坐了起來:“什麼?……嗯,嗯嗯,是!明白了。”臨飛翻身下了床,快速地把衣服穿戴起來。睡在旁邊的海棠花也驚醒地從床頭坐了起來,臨飛歉疚地低頭吻了一下她的額頭。臨走時他看著夢中仍在踢腳的女兒婧婧,滿懷愛意地在熟睡的臉蛋上親了一下,幫她掖了掖被角。看著海棠花輕聲湊上去說:“姐,我要出差了。婧婧就交給你了,記住,要讓她學著叫你媽媽。”海棠花坐在床頭靜靜地看著臨飛,臉上露出微微的一笑,柔聲地說:“你去吧,我會看好她的。”說完也下了床,走到臨飛的麵前,臨飛伸手摟著她綿軟的腰肢就這樣安靜地抱了一分鍾。然後他輕輕地拉門出去最後出現在樓外的停車場上,他回頭仰望了一下自家的窗台,他揚手揮了揮,在心裏說了聲再見。
站在窗簾後麵的海棠花也默默地輕舉手在胸前搖了搖喃喃地道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