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嘔......”祈文譯正要開口,胃部又一陣翻騰。
想吐又吐不出來。
這種難受勁,比他與人打鬥,被人打傷還痛苦。
“嘔......”祈文譯又幹嘔幾嗓子,感覺眼眶內的眼淚,都快被他嘔出來了。
女人懷孕竟如此辛苦?
“吃個酸梨。”雲清玥翻找半天,終於從自己儲物袋內,翻找出一個酸梨,直接塞到祈文譯嘴裏:“壓一壓,就不吐了!”
“嘔!”祈文譯剛把酸梨拿開,胃中再次翻騰,連忙咬了一口酸梨,緩緩咽下去。
“是不是好些?”
“嗯!”
“那你都吃了,我這兒還有!”雲清玥臉上露出笑,正要給祈文譯找水。
“想不到幾年不見,譯兒竟會照顧媳婦了!”老頭滿臉含笑看著男身女魂的雲清玥,臉上表情是真的很欣慰。
雲清玥將水,遞給祈文譯,看向老頭,連忙岔開話題。
“師傅,你身子好些沒?可以跟我們講講,這兒是哪兒?”
“譯兒,你比之前健談!”老頭眸光落在女身男魂的祈文譯身上:“就是你這媳婦,好似跟你之前一樣不愛說話。”
雲清玥:“......”
“師傅,她孕吐害羞!”
“師傅,地上這些白骨都是?”
“邶玄宗同門,亦是你的前輩。”老頭終於成功被雲清玥轉移話題。
臉上的表情很沉重。
“譯兒,為師沒用,本以為能堅持到壽元將至。誰知,前段時間,魔女跟瘋了一樣魔力大漲。”
雲清玥與祈文譯對視一眼,兩人同時明白這其中的緣故。
雲清玥道:“師傅,幾個月前,我們進入炎月秘境......”
聽了他們在炎月秘境的事後,老頭沉默許久,滿臉死氣沉沉道。
“天意,一切都是天意!”
這話,把雲清玥和祈文譯說的稀裏糊塗,雲清玥向來憋不住話。
“師傅,你這話什麼意思?”
老頭愣怔半晌,突然開口,跟雲清玥要了幾壇酒,一邊喝酒一邊說。
“乾玄界被封印之事,為師知道的也不多,但為師知曉,四大宗門內,被陣法困在的魔女,都與那炎月秘境的魔女,有著千絲萬縷的聯係。”
“如今,炎月秘境的魔女,掙開九星困魔陣逃了。四大宗門內的魔女,也關不住多久了。”
“她們逃出生天,就是乾玄界宗門覆滅之日。”
老頭說完,仰頭將一壇酒喝完,吧唧一下嘴,滿是回味。
“為師壽元將至,好日子過一天少一天,生與死也無關緊要。”
“倒是你們二人,還有你們的孩子,哎......”
老頭搖頭晃腦,又打開一壇酒。
“三千多年了,邶玄宗無數前輩,都選擇在壽元將至時,來鎮壓這兒的魔女。”
“沒想到,最後還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老頭的話,越來越悲觀,眼眶還莫名紅了。
似乎害怕雲清玥和祈文譯看見。
又趕緊轉個身喝酒。
殊不知,他一抽一抽的背,還是暴露了他的情緒,看得雲清玥和祈文譯心酸無比。
“師傅,車到山前必有路。”
雲清玥不喜歡這種悲觀的氛圍,連忙掏出許多下酒的菜。
“師傅,明日之事,明日再去煩惱。”
“師傅,咱們活在當下,開心一刻是一刻。”
“師傅,來,喝酒怎能不配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