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比你早醒一會!”祈文譯將玩累的幾個孩子,分別擺好位置,正想說他去看看,就聽見門外響起舒廉急切的聲音。。
“啟稟掌門,昨晚對雲長老下黑手的產婆,今早突然化作一灘黑水……”
“黑水,你確定自己沒看錯?”祈文譯蹭一下站起身,皺眉打斷舒廉的話。
這種詭異的現象,他隻在邶玄宗的卷宗中看到過。
“帶我去看看!”
靠近關押產婆的刑房外,空氣中彌漫著一股難以形容的臭味,祈文譯當即屏蔽自己的嗅覺,才踏進屋內。
舒廉一臉坦然自若的模樣,顯然也是屏蔽了自己的嗅覺。
“掌門,看守產婆的弟子說,天亮時分,產婆渾身一陣抽搐,周身冒著黑色的濃煙,眨眼功夫就化作一攤黑水......,好似被什麼東西吸食了生命力。”
祈文譯蹲下身來,仔細觀察著地上那攤黑色的液體:“去抱一隻活物來。”
舒廉很快抱回一隻活蹦亂跳的山雞,雞毛撲騰了舒廉一身,舒廉扶起身上的雞毛,訕笑著解釋道。
“掌門,屬下一出門,就看見一個女弟子,抱著這隻活蹦亂跳的雞,準備去討好洛尋,便征用來,你看行不?”
祈文譯涼涼瞥舒廉一眼。
雲清玥頂著他的身體,當了七個月的掌門,把他的隨從舒廉訓練的,都快成話癆了。
“放上去!”
“......”什麼放上去?舒廉茫然看了一眼自家掌門,他好似從掌門眼中,看出對他的嫌棄,他又是哪兒沒做對?
不行,明天把掌門讀過的話本子,再讀一遍。
身為一個合格有前途的下屬,一定要能時刻揣摩清上峰的意思。
“把雞放在黑水上!”祈文譯覺得他這個隨從,一定是話本子看多了,把腦子給看沒了,這麼簡單的事,還要他交代的這麼清楚。
“哦哦哦!”舒廉明顯察覺他家掌門不悅。
手忙腳亂將雞,按在地上的那攤黑水上。
誰知,雞爪子才觸碰到黑水,山雞瘋狂的擺動身體,發出“咯咯咯”的驚恐聲,眨眼功夫,他便覺得手中的雞,好似被什麼力量吞噬一樣。
舒廉嚇得身子一顫,整個人不受控製朝前撲去,就在他以為自己也會被黑水吞噬時,身後突然有人抓住他的衣服,將他提起來。
一回頭,對上自家掌門那雙冰冷嫌棄的目光。
“不要命了!”
舒廉站穩身體後,情不自禁拍拍心口,看著地上連根雞毛都沒剩下的黑水,一股不祥的預感湧上心頭:“掌門,那些黑水是?”
“魔修的手段。”祈文譯神情凝重,劃破指尖,將自身純陽之體的鮮血,滴在地上的黑水上。
鮮血落在黑水上,瞬間發出滋滋的聲音。
很快燃起詭異的火焰。
看著那詭異的火焰,舒廉心中對自家掌門的崇拜與感激,又上一個台階,若非掌門及時拉他一把。
他豈不是與雞一樣的下場?
回想起那隻山雞被吞噬的畫麵,舒廉情不自禁打個寒顫,狠狠吞咽一口因恐懼分泌的過多口水。
“掌門,自從乾玄界被封印後,好似魔修都被克製,甚少有人能夠真正墜魔成功,怎麼又有如此陰狠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