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晚上,薑淮劫持馮瀟開著警車躲進了一個小區,秦馳聞訊後立即帶領警員包圍小區展開營救。他找到被藏起來的警車,發現地庫通往九號樓的門被人破壞,就讓人包圍並重點排查該樓。
為盡快救出人質,第二天路局還調來了特警和狙擊手。薑淮打電話威脅秦馳他要是不能平安離開,她就得死。
秦馳讓薑淮把她留下,他說他幹嘛綁一個公安啊,還是一個專門調查警察的公安,誰會願意替她掏那個錢啊。薑淮說秦馳會,他要那兩百萬。秦馳一邊拖延時間,一邊衝手下擺手示意定位對方的位置。
薑淮讓他撤走九號樓的包圍,等他離開後,再通知秦馳拿錢贖人。秦馳說他離得開嗎,他以為他找不著他嗎。突然薑淮惡狠狠地說道當初就該在他腦袋上再補一槍。秦馳聽了心裏一驚,原來薑淮就是七一四槍戰案現場補槍的凶徒。
當時薑淮在現場挨個補槍,他看到倒在地上的秦馳頭上已經中了一槍,認為他必死無疑就沒再補槍。秦馳極力控製內心的震驚,那顆深埋的彈片讓他的頭又劇痛起來,他腳步不穩地走著,同事見狀急忙問他沒事吧,他擺擺手抱著頭在一旁坐下。
路局看他這樣,就安排警員把九號樓的人撤出來,得讓那家夥以為包圍真的解除了才行,他還打電話給胡隊讓他趕緊來這裏接替秦馳繼續展開救援,於是胡隊開車拉著小路和老邱迅速往這邊趕來。
秦馳忽然感覺不對勁,薑淮一直把他們往九號樓引,可地庫的門禁是被人強行破壞的,這說明他不是這棟樓的住戶,他認為他不可能會在九號樓。這時有警員過來告訴他,通過手機信號定位發現嫌犯在七號樓。
秦馳忽然明白了,薑淮把警車開到地庫後,先是用車披把車藏起來,然後又撬開了另一輛車,他用另一個手機錄下馮瀟掙紮的聲音,接著用藥物使其昏睡,把她放進那輛車的後備廂裏。
他通過該車的行車記錄儀了解到車主的行蹤,隨後弄壞地庫的門,把警察的注意往九號樓引,他則躲到七號樓觀察並幹擾警方的行動,逃走前他把手機留在了七號樓,隨後警員的報告證實了秦馳的推測。
該小區一業主報警稱他的車在路上被人搶走了,而這輛車的後備廂裏正藏著昏睡的馮瀟。胡隊開車拉著小路和老邱趕到後,秦馳看到小路就問錢呢,小路裝糊塗說什麼錢啊,秦馳就狠狠地給了他一拳,老邱急忙說錢在後備廂呢。
秦馳打開後備廂,看到一個袋子裏麵裝著兩百萬的現金。他問小路錢從哪來的,小路一邊擦著嘴角的血,一邊沒好氣地說程岩一直給秦隊打電話,不就是為了這兩百萬嗎。
秦馳一直以為程岩要的是那把槍,小路說不是槍,是那槍上的序列號,高繼來把程岩給騙了,說那個根本不存在的序列號是銀行保險箱的密碼。他氣呼呼地說也不排除另一種可能性,就是失憶前的秦馳和高繼來一起把程岩給騙了。
小路說他就是想拿這兩百萬當誘餌查明真相抓到嫌犯,秦馳說他這是在拿別人的生命來冒險,他想拿這錢釣一條大魚,卻不知水裏藏的是個畜生。不留活口是這個殺手九年前就有的習慣,殺了彭鵬的兩個手下,讓彭鵬變成啞巴的正是他,七一四案在現場補槍的也是他,這是他親口承認的。
就在這時,薑淮給秦馳打電話約定明早六點,秦馳帶著錢一個人到中市口等他電話。秦馳想知道馮瀟是否還活著,薑淮卻不給他們通電話的機會,秦馳就讓他問問馮瀟防護林是誰種的。
隨後秦馳讓小路再次審問了袁振華,麵對小路咄咄逼人的攻勢,袁振華招架不住就全招了。九年前薑淮威逼他,從他住院的哥哥那兒拿來體育館的鑰匙,為陳夕和綁架他父母的山西人提供了交換人質的地點。
本來結果應該很順利,就因為薑淮橫插一杠子,不僅害死了陳夕的父母,他還殺死了一個名叫龐海的山西人。審問中,秦馳再次接到薑淮的電話,聽到秦馳說出他的名字,薑淮有些驚訝,他知道秦馳已經掌握了他不少秘密。
原來當年交易時,陳夕假裝答應給山西人那筆貨,他本想等救出父母後再從山西人手裏搶回貨,他和薑淮商量,誰知薑淮不同意,薑淮說貨是老板的,他不能拿著不屬於他的東西去交換他喜歡的東西,陳夕聽了很憤怒,什麼換東西,這是他親爹親媽啊。
麵無表情的薑淮卻不為所動,他認為這兩人被綁架完全就是陳夕的疏忽,他必須要為自己的疏忽付出代價,他不應該讓老板替他買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