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藍回到房間整晚都沒有睡好,她思來想去總覺得初來崔家的那天,魏風心給崔家的那封信和自己有關。但怎麼才能拿到那封信呢?
崔恕己應付自己幾乎是一套標準的流程,疏離而禮貌,從他那裏幾乎不可能。
崔奉壹……去問崔奉壹說不定他真的知道信在哪,但說不定他會提出什麼樣的奇怪要求。
剩下的人,盧夫人和崔照,他們和魏藍的關係就更疏遠了。
魏藍在床上輾轉反側到很晚才睡下,看來暫時也隻能這樣了。
第二天周天,魏藍因為周一要軍訓,所以提前回了學校。
到了學校,魏藍才感覺到像回家一樣。
“翩翩,累死我了。”
她一下靠在白翩翩肩上,白翩翩指了指魏藍的桌子:“我幫你把軍訓的衣服拿回來了。”
“謝謝翩翩。”魏藍看到那綠色的迷彩服感到更加有氣無力,她走過去拿著衣服比了比:“感覺大了很多誒。”
“你先試試,我幫你改一下腰哪裏就好。”白翩翩說著掏出了針線。
魏藍穿上衣服,白翩翩過來用筆在衣服需要改的地方做了標記。隨後她拿著魏藍的衣服忙活了起來。
小台燈下的白翩翩,在魏藍眼中是閃閃發光的。魏藍支著腦袋看著白翩翩,不知過了多久,白翩翩過來小聲叫她試衣服。
“啊……”魏藍一下清醒過來:“對不起翩翩,我睡著了。”
“在自己宿舍,想睡就睡啦,阿藍。”白翩翩隨即把手裏的衣服交給魏藍:“已經改好了,你可以試試。”
魏藍穿上軍訓服,果然合適了很多:“翩翩,你可真厲害。”
又是一夜過去,周一早上,魏藍直接去了操場集合。
一切都按部就班,列隊、晨跑、開始訓練隊形。直到休息的時候學生會那群人的出現。
“哎,就你。”那些人指著魏藍說道。
魏藍不明所以地走了過去:“有事嗎?”
“你練得不行,繼續去那邊站著。”他們指著太陽暴曬的水泥地,見魏藍沒動,他們有些不耐煩:“等什麼呢?到時候練得不行,扣的是你們整個班的分。”她的嗓門特地提高了好幾度。
魏藍有些茫然地回頭看著還不是很熟悉的方陣同學,他們有的小聲抱怨著學生會,有的眼神撇過來好像在催促魏藍,還有的在一邊歡聲笑語的聊天。她有些無奈地走了過去,站在大太陽底下。
“這才對嘛。”幾個人的簇擁下一個打著傘的女生走到魏藍麵前,魏藍覺得眼熟但又一時間想不起來她的名字。
那個女生神氣地在魏藍身邊轉了一圈,停在她的麵前:“這次就當是我們給你的教訓,你就乖乖站在這兒。”
大顆的汗珠從魏藍頭發間滲了出來,魏藍還是想不起來她是誰,隻能無奈問道:“你是誰?我認識你嗎?”
女生明顯被嗆住了,震驚又羞憤地看著魏藍,忍著幾乎要氣急敗壞的表情:“我就是上次那個被你直呼大名的張苗部長。”
“是副部長吧。”魏藍隻記得學生會麵試的時候,麵試她的大概都是副部長,自己得罪的那個張部長,大概也是副的。
“你……”
張苗被魏藍氣得說不出話來,指著魏藍的鼻子隻留下一句你等著。魏藍也不是故意要得罪她,隻是做人做事要講究一個嚴謹,副部長就是副部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