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鬱和白翩翩晚上才注意到郵件提醒,兩人點開一看都沉默了,他們不由得為魏藍和另一個女孩捏了把汗。
白翩翩仿佛是下定了某種決心,她告訴褚鬱,視頻裏的女孩是張荔的室友。她叮囑褚鬱在這裏看著張荔的情況,明早去找她說清楚,能不能行在此一搏了。
褚鬱聽出了白翩翩可能不會和自己一起:“那你呢?”
“我去找一個人,現在隻有他能救阿藍。”
白翩翩說完走了,留下褚鬱一個人茫然的看著視頻,為什麼原本簡單的事情會變得這麼複雜,如果僅僅是一個簡單的強奸案,他們怎麼會這麼喪心病狂。褚鬱看著手機裏保存在化驗結果,那個避孕套上有男性精子和女性體液的殘留,現在他們要做的是讓張荔配合。
那……那個男人又是誰?
真相究竟是什麼樣子?這件事情到此為止都像傳說一樣,他們聽說有人被強奸了,他們聽說張荔要退學,他們聽說警察去過……
學校咬死了這件事不存在,褚鬱和白翩翩一點辦法都沒有。
想到這裏,褚鬱再也等不下去了,他直接上樓敲門。
張荔依舊不打算開門,褚鬱在樓下待了一天,他知道張荔在家。
“我知道你在家!”褚鬱想到魏藍也可能會是視頻上的遭遇,他再也冷靜不下來:“我的朋友為了現在生死未卜,你怎麼心安理得地躲在這裏。”
褚鬱不知道敲了多久,到對門的人出來大聲喝止他,他才無力地垂下手臂。
“一個大小夥怎麼這樣,你們有問題明天兩個人慢慢去解決。”
褚鬱點點頭,拖著疲憊的身軀往樓下走。
這時緊閉的房門開了,褚鬱立刻風一般地衝了上去。
張荔開口的第一句話是對不起,他請褚鬱進來,而後關上了門。褚鬱這時才注意到張荔住的地方很簡陋,枯黃的燈光、暗沉的白牆、破舊的家具和吱呀的地板。她勉強把沙發上的衣物撥開請褚鬱坐下,這時褚鬱才看清她哭得通紅的雙眼。
褚鬱開口的第一句話也是對不起。
兩人沉默很久,褚鬱才拿出手機給她看了視頻。
“曾芸……”張荔一邊看一邊眼淚又流了下來:“他們明明答應放過曾芸的。”
褚鬱這才知道,張荔也被威脅了。
“他們不會放過你的。”褚鬱沉默了一下,又自嘲似的說:“還有我們。”
褚鬱不想耽誤時間,他告訴張荔需要張荔的配合,他要化驗張荔的體液,還有張荔必須要堅強起來,現在不是屈服就可以苟活的時候。
張荔點了點頭,她一直看著褚鬱手機裏的視頻。
褚鬱帶著張荔前往了實驗室,而白翩翩在崔氏集團的門口一坐就是一晚上。晚上的涼風讓她又冷又困,但她一秒鍾都不想耽擱了,她隻得能救魏藍的隻有崔恕己。
早上,白翩翩終於在太陽升起的時候看到了崔恕己,她顧不得許多,直接朝他的車衝了過去。白翩翩像一隻飛蛾一樣張開手臂攔在車前。
“崔總……我有事找你。”
“這位小姐,麻煩你先去預約。”車上的助理偏出腦袋說,說完,他便直接示意保安拉走白翩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