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崔奉壹的臉憋得通紅,他費力的從嘴裏擠出了幾個字:“救我。”他緊緊抓著魏藍,魏藍擦洗完,管家也準備好了車。
“魏小姐,這邊!”管家攙扶著幾乎站不穩的崔奉壹,魏藍扶著他的另一邊胳膊,兩人把崔奉壹送上了車,魏藍本來是要下去的,可崔奉壹用盡全身力氣抓著她:“姐姐……不要走。”
魏藍看了眼一旁的崔恕己,見崔恕己沒什麼拒絕的意思,她才放心上了車。
車子一路飛馳,駛到了最近的醫院。崔奉壹一下就被帶進了急診。進去前他還抓著魏藍的手,他示意魏藍低下身。魏藍知道崔奉壹有話要說,俯首到他的嘴邊。魏藍隻聽到崔奉壹微弱的氣息說著:“快走……”
看著崔奉壹被進了急診,魏藍知曉第一次在機場時,崔奉壹怕也是嚴重的芒果過敏。他早就知道自己芒果過敏,今天的種種反常都是為了讓魏藍走。
魏藍趁著崔家派來的人都在急診室外焦急等待,她借著去衛生間的功夫從樓梯間出了醫院。路上她的手機有了信號,她忍著眼淚撥通了白翩翩的電話。白翩翩聽到她的聲音又驚又喜,隨即告訴她今天開庭,他們都到了。
魏藍打車很快到了現場。
“阿藍……”
白翩翩一見她便迎了上來看了又看:“你沒事真是太好了。”
褚鬱朝著他們招手,魏藍和白翩翩過去坐在了褚鬱旁邊。
“魏藍大佬,你沒事吧。”褚鬱接著說:“看你的臉色似乎不太好。”
魏藍搖了搖頭,她隻是想到崔奉壹這麼拚命,心裏有些難受。自己之前還懷疑他……
魏藍懷著愧疚擔憂的心情一直到了審判長入庭,一聲法槌敲響才讓她回過神來。
這是一場備受關注的審判,因為其中涉及了崔家的分支,並且還有大量的受害人。法庭內外,光媒體就來了十幾家,各個都翻開電腦打算實時記錄庭審情況,搶占頭條新聞。
魏藍想到關於褚鬱的謠言,心裏想著:三人成虎,不知道這個案件又要被說成什麼樣。
魏藍再看向被告席,是那個老師。果然崔柯是不會被供出來的,現在法庭上的也不過是個替罪羊。
庭審前麵一片平靜,但到了證人出庭的時候,褚鬱和魏藍講述了在會所的遭遇,還提供了他們拍攝的畫麵。其他證人出庭,武玉書的律師起身看著戴雨真。
“根據我們的調查,您不是處女吧。而且高中時期就有了男朋友,大學還換了一個。這麼放浪形骸,法庭該怎麼確定你才是受害人。還有我的當事人,連續兩年的省級優秀教師,年紀輕輕一區發文數量5篇,是前途無量的青年教師,有什麼動機去做這種事。”
魏藍一下怔在座位上:“他怎麼可以這樣!”
戴雨真低著頭,眼淚一顆顆從眼眶裏墜落。她不承認自己和老師聯係過,她聲稱的自願的,一切都是誤會。而老師武玉書呢?他打死不承認自己幹過的事情。
律師自信一笑,下一個是張荔。
“你所謂的強奸,發生在兩年前,你沒有任何證據了吧。而且發生的地點是酒吧,你當時穿了什麼,是怎樣的打扮,時間又是什麼時候?你為什麼沒有保護好自己?難道你不知道這種時候充滿危險嗎?你不知道有句古話是君子不立於危牆之下?”
張荔茫然地看著他,也隻是淡淡地說:“都是我的錯……”
“審判長,對方律師在做對證人不利的提問。”檢察官站起身,麵向法官席。
“同意。”法官示意律師不要再說下去了。律師一個挑眉,他的目的顯然已經達到了。
律師還是申請提問魏藍和褚鬱,魏藍緩慢地看向他。
律師滿臉笑意地開始發難:“你們進去的拍攝合法嗎?證據來源不合法就應該排除。”
“為什麼要排除,證據的真實性有問題嗎?”褚鬱淡漠地看著他:“何況這是關乎事件真相的關鍵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