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很神奇,草地上開出了各色鮮豔的花朵,樹林也綠油油一片。天氣呢?通常有那麼幾天不冷不熱,上中學的時候學生經常祈禱特定的幾天千萬不要下雨,上了大學則不那麼在意了。
“對對對,往這邊。”褚鬱看橫幅掛正了,這才滿意地擦著額頭的汗,他一轉頭看到魏藍和白翩翩正過來。
“魏藍大佬,白翩翩,你們看這個不錯吧。”褚鬱驕傲地炫耀著自己一早上的成果。
一路走來,通往操場的四條林蔭道,每一條都高高地掛滿了加油的橫幅。紅綠相間,明豔又青春。
“真不錯啊,褚鬱你蠻能幹啊。”白翩翩誇讚地說。
這時其他學生會的人也湊了過來,他們有的給魏藍、白翩翩拿了水,有的好奇地問著之前話劇社和烤鴿子樂隊的創作是不是真的?
“烤鴿子樂隊?”魏藍睜大了眼睛看著那個同學。
那個同學點了點頭。白翩翩解釋道:“她所在的樂隊的確叫烤鴿子樂隊,理由是……鼓手喜歡吃烤鴿子,力排眾議定了這個名字。”
說是力排眾議,其實也隻是請樂隊的其他幾個人吃了三天的烤鴿子,最終用美食征服了他們。
“真有性格……”魏藍說著比了個大拇指。
褚鬱開始了長篇的說書,開始給幾個同學說那件事的艱辛危險,白翩翩則神秘地說起鼓手。
“就是冉元化!”
“是他?”魏藍那次光顧著逃跑,還真沒認真看那個計科院的同學,原來是他:“真看不出來,他這麼幽默……”魏藍是實在想不出什麼合適的形容詞。
她正和白翩翩八卦著樂隊,忽然就被後麵的聲音嚇了一跳。
“魏藍?”
魏藍應聲回頭,竟然是張苗,之前學生會那個神奇的部長。不,副部長。
張苗尖細的聲音讓所有人的目光都彙集了過來,褚鬱正打算上前護住魏藍。
不過魏藍搶先問她:“有事嗎?”
其實經曆了之前的事情,魏藍反倒能欣然接受學校裏同學間的小打小鬧了,畢竟她再壞也就是讓魏藍去寫檢查,不至於打魏藍一頓。但她接下來要說的事情讓魏藍差點背過氣去。
“我看你很能跑啊,這麼多天不見了。”張苗沒好氣地說著,時不時還瞥一眼一旁的褚鬱。
她得意地笑著,笑裏藏著掩蓋不住的惡意:“你這麼能跑,活動部幫你報了三千米。”
“三千!”魏藍和白翩翩差點驚掉下巴。
她們還沒來得及說什麼,張苗看向褚鬱:“會長,看你這麼生氣是樣子,不會是要濫用私權吧。”這一句話徹底阻斷了褚鬱幫忙的可能。張苗說完得意地扭頭就走。
魏藍楞在原地,久久沒有回神。她是個跑八百米都要厥過去的體質啊,三千米不是要她的命嗎?
“魏藍,到時候你走下來都行。”另一個學生會的同學安慰她,但沒有絲毫的作用。
因為第二天魏藍體能爆炸的傳聞就不脛而走,傳說她能出生入死地潛入犯罪集團,都是因為過人的體力。逃跑的時候,褚鬱和白翩翩坐著車,魏藍一個人在街邊跑,竟然生生跑在了加足馬力的車前麵。還有什麼她以一敵十啊,神功蓋世啊,什麼家傳的吐納大法都出來了。
“天哪……”魏藍一下倒在了草地上,白翩翩一把拉起她:“魏藍!振作起來,不能氣餒。”
魏藍才繞著操場跑了一圈400米就倒在操場中間的草地上不想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