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青、魏藍、崔奉壹被秘書帶了出去,他們坐在外麵的休閑區,魏藍心情依舊低落,但還是向宣青和崔奉壹道了謝。
宣青溫和地摸了摸她的頭:“魏藍,離開家來上學很辛苦吧。”魏藍以為宣青會責怪她惹了麻煩,早做挨罵的準備,哪想宣青竟然這麼溫柔,這簡直和剛才在裏麵判若兩人。
“老師……我……”魏藍的眼淚大顆大顆地往下掉,橫飛的謠言、林纖的背叛都讓她感到難以訴說的委屈。曾經向別人拋出的橄欖枝變成了刺向自己的劍,任誰心裏也不好受。宣青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還是抱住魏藍:“那些校董很古板,真是讓你受委屈了。”
魏藍撲在宣青懷裏訴說著,說得前言不搭後語,但宣青還是像母親一樣。魏藍感到了無比的安全:“我明明是想幫她,我想幫他們……”
宣青擦著魏藍臉上的眼淚:“你做的很好,實驗室的師兄師姐都知道,都很支持你。”
魏藍貓一樣胡亂擦了擦眼淚:“真的嗎?”實驗室人人都很忙,要說交流也是點頭之交。所以魏藍總覺得孤單,沒什麼朋友。在褚鬱、白翩翩去忙後,她更覺得孤零零一個人。
那些事,原來也有人關注著嗎?
“那些孩子啊。”宣青寵溺地說著:“和你一樣,不擅長說話。”
魏藍委屈地笑了笑,心情好了大半。
他們進去的時候,會議室裏多了張苗和林纖。
最中間坐著的校董看向魏藍:“魏藍同學,事情我們大概明了了,現在由你決定,怎麼處理這兩位同學。”
“我?”魏藍不可置信地看著他。
張苗和林纖期盼地看著她,校董繼續說:“剛才林纖同學可是一口咬定你向她泄露了考題。”
魏藍吃驚地看著林纖,林纖連忙搖頭:“是張苗,張苗讓我這樣講的。”林纖怯怯地看向校董:“她說我不聽她的,她就把我兼職的事情報上去,讓我你沒法上學。”
崔奉壹饒有興趣的看向林纖:“張苗?張苗害你,你對她言聽計從。”他又看著瘦弱的魏藍:“魏藍姐姐可是盡心盡力幫你,你反過來誣陷她?”
“我……”林纖哀求地看著魏藍:“你不會在意的對不對……我真的不想退學。”
魏藍不去看她:“這不該我決定。”
她看向校董:“什麼情況下,我都不該決定別人的去留。”
校董嚴肅的臉色露出微笑,看來魏藍真是個特別的學生。不因詆毀而自暴自棄,不因特權而驕傲沉迷。
魏藍又說:“可學校的很多規定的確不合理,我覺得不合理的不應該作為評價學生行為的標準。”
校董來了興趣:“比如呢?魏藍同學。”
魏藍不知哪來的勇氣正色說:“比如,學校沒有日常獎學金製度,貧困的同學被迫兼職,不應該因為兼職的事情被退學。”
“還有呢?”校董的表情沒什麼變化。
“還有,學校因為來源不明的證據就對我追責,這不嚴謹。”
校董點了點頭,他笑著看向其他老師:“你們有什麼問題要問她嗎?”其他人紛紛搖頭。
“你們不說,那我可接著說了。”校董收回眼神,看著魏藍:“剛才你說的,是在攻擊學校的製度。”他的臉上又換上嚴肅的神情:“你現在立刻認錯,學校可以既往不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