闕曼似乎被戳到了痛處,她睥睨著魏藍:“你這麼張狂,有信心在我手裏活下來嗎?”她手一揮,魏藍簽完的東西到了半空中,闕曼也簽上了自己的名字,那份生死狀一閃便不見了。
取而代之的是場上突然有了歡呼聲,觀眾逐漸入場。魏藍有些心虛,在該隱那裏她可以故弄玄虛,扮豬吃老虎。該隱的手下並不知道自己的真實實力,可闕曼知道啊,她清楚的知道自己不過是個剛入學的魔女,自己什麼也不會。
魏藍握著魔杖的手出了汗,闕曼自信地看著她,仿佛魏藍的小命已經攥在她手裏了:“我已經迫不及待想看到李妙菱痛哭流涕的樣子了。”
一道白光在魏藍眼前閃過,她來不及反應,被巨大的力量摔到了一邊的牆壁上,魏藍感覺自己要散架了,她艱難地爬起來,手裏的魔杖因為剛才的衝擊力脫手插在一邊。
魏藍想到要是校長看到一定會責怪自己,校長教導魏藍和丹尼斯的時候常說:“魔杖就是魔女的生命,就算死也不能把魔杖鬆開,沒了魔杖等於失去了一切力量。”
現在看來,魏藍似乎是真的要沒命了,她覺得喉嚨腥甜,一咳竟然咳出了血。闕曼走過來站在魏藍眼前,魏藍想去拿自己的魔杖,手卻被狠狠踩住。
竟然這麼快就輸了,甚至這麼慘烈……魏藍內心的挫敗感幾乎到了巔峰,場上有唏噓聲、叫喊聲、說笑聲……魏藍覺得嘈雜極了。
“一介平民竟然敢挑戰闕曼公主……”
“是啊,也不看看自己什麼樣子,搞得這麼狼狽。”
“看來今天是有好戲看了。”
魏藍掙紮著起身,被闕曼又是一擊擊倒,闕曼刻意收了力道,好仔細欣賞魏藍的垂死掙紮。
“決鬥一旦開始,便隻能活下來一個哦。”闕曼緩慢地朝魏藍走去,魏藍想後退身後就是厚重的牆壁,已經退無可退了。闕曼是真的想殺了她,魏藍從她眼裏看到了濃濃的殺意。
又是一擊,魏藍勉強躲過。闕曼揮動著魔杖,一陣陣白光出現,她近乎有些瘋狂:“這就是百年一遇的天才嗎?不過如此。”
魏藍起身躲閃,終於有機會拿到了自己的魔杖。她發出攻擊,卻效果平平,她遠沒有闕曼厲害。幾回合下來,魏藍遍體鱗傷,闕曼連皮外傷也沒有。
魏藍的視線無意間看到場邊的李妙菱,她雙手握拳,冷冷看著闕曼,闕曼看著她露出挑釁的微笑。
就在魏藍愣神的功夫,闕曼再次擊中魏藍,魏藍覺得身體一輕倒了下去,她感到眼前的景物變得灰白,耳朵也有很大的雜音。但隻有一瞬魏藍就緩了過來。她朝四處看,身邊已經不是角鬥場的樣子。
她在一個看起來古樸的歐式庭院,時間在傍晚,太陽已經落下,僅有些餘暉和深藍色的天際相接。她朝裏走,裏麵是蒼鬱的樹木,走過一段路她來到了別墅門口。
裏麵黑漆漆的,被升起的月光照亮。魏藍走了進去,沉重的門自己打開。出人意料的是別墅裏的氛圍不是陰冷的,而是靜謐的。安靜地讓人安心。魏藍走上旋轉樓梯,黑暗的房間裏她看到一個人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