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自己多注意點身體,我最近會很忙。”李弦歌說著,魏藍點了點頭。他想到尹子昂似乎還下落不明便試探性地問:“你見過尹子昂嗎?”
李弦歌的眼神冷了下去:“你這麼關心他?”
魏藍覺得莫名其妙:“那可是我們的朋友啊,而且……我們明明相處了很久。”算上綠洲的時間,怎麼也有一年了,李弦歌居然能這麼冷漠?
“那是你,我和他不熟。”
“那你和克勞德呢?”魏藍繼續追問:“你和他一樣覺得應該獻祭一個外族人嗎?”
“這屬於帝國的機密。”李弦歌不再說什麼起身就走,看起來心情不太好,魏藍也懶得管他,她正靠在椅子上打盹,一個影子又將她罩住。
魏藍睜眼,以為又是李弦歌:“你怎麼又回來了?”
“魏蘭小姐,我打擾到您了嗎?”侍女禮貌地詢問。
魏藍一看發現是闕曼的侍女,這才放鬆下來:“有什麼事嗎?”
侍女靜立一邊:“殿下說您明天沒課,請您過去敘舊。”
“敘舊……”魏藍揉著太陽穴,心想著闕曼還真會造詞,她看實在也沒什麼事情幹便跟著侍女去了皇宮。一到闕曼的住所闕曼便起身屏退了周圍的人。
“你來了?”闕曼看著魏藍像是看著什麼稀客:“我以為你不來呢?”
“所以你找我有什麼事?”魏藍坐在沙發上等著闕曼接下來的話,闕曼卻關心起了魏藍的臉色:“你臉色怎麼這麼差?”
魏藍聞言走近了闕曼的梳妝鏡,一開始芙娜阿葉說她還不在意,到李弦歌、冀星威爾說她也隻當沒有休息好,現在連闕曼也在說,她就不得不重視起來。鏡中的自己果然麵色蒼白,眼下發青,眼睛也沒什麼神采……她覺得這樣的情況似乎有些眼熟。
她貼近鏡子看著,忽的想到前幾次村裏人的樣子不大概就是這樣?還有那個村長也是這個樣子。魏藍想到這是不是和路西法有關,她想著覺得遍體生寒。
“你沒事吧……”闕曼拿了茶水給魏藍,魏藍卻沒什麼心思喝,她拿著杯子許久想著究竟是去找路西法問清楚還是想辦法不要再繼續下去……
“魏藍,我已經聽了你的話沒有再亂說,接下來呢?”闕曼渴求知識的眼神在魏藍臉上來回掃著,希望魏藍能想想接下來的計策。
魏藍許久回過神來,還是勉強回答著闕曼的問題:“你有好好學習禮儀嗎?”
“這也要學?”闕曼有些不滿,她以為魏藍和那些老頑固不一樣,沒想到到頭來還是在不斷規訓自己。
魏藍看出了闕曼的不滿,她解釋道:“你有能力時那些自然是浮雲,看現在他們就是必須的,貴族最看重這些,繁文縟節就是為了讓自己區分於平民,你隻有學會那些,才能讓他們慢慢接納你。”
闕曼覺得有道理點了點頭:“好吧,既然你這麼說了,那我盡力學。”闕曼想到自己小時候的叔母也就是現在的皇後,在教養自己是時候的確和教養自己的子女不一樣,對於闕曼她是能寵則寵,闕曼一切的任性她似乎都笑著包容。小時候闕曼不願意穿繁瑣的衣裙,那就不穿。闕曼不願意學禮儀,那就不學。她不願意看那些繁瑣的餐桌禮節,那便不聞不問。而對於自己的孩子,叔母管教地極為嚴格,她也不讓自己的孩子和闕曼接觸,所以實際上闕曼沒什麼朋友。